陳長安見黃偉星再也沒有了剛才的一臉硬氣。轉而變成了一臉的頹廢。
陳長安繼續說道“但是咱們畢竟是社會主義國家,講究的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隻要不是對社會構成了巨大的危害,其實也是能夠立功的。
雖然我們什麼事情都知道了,但是我們知道,和你不說,這個性質可是不一樣的。
然後在你的供述中,恰巧有我們不知道或者不太了解的情況。
那麼你就算是立功了,功勞越大,你受到的懲罰就越小。”
黃偉星看著陳長安那張笑起來很像惡魔的臉,本能的就是不相信。
畢竟你抓到我了,我這次隻是偷了一百塊錢。我不說你也隻能按照這一百塊錢來懲罰我。
但是我全說了,這個時候我變成了偷一萬塊錢了。
這偷一百塊和偷一萬塊錢,能是一個事?能比偷一百錢的懲罰還要小?
反正黃偉星是不相信的。
但是眼下的情況確是不同。和楊海東那個糊塗蛋不同,黃偉星每一次偷的藥品,還沒有出廠門,他就已經算出來這一次能賣多少錢了。
而被抓的這一次也是他偷的藥品最多的一次。
光是速效救心丸就有二十瓶。再加上其他藥品,雜七雜八的加在一起,早就超過了二十塊錢。
按照陳長安之前的說法,自己這最少也是一個無期。
這輩子恐怕都沒辦法儘孝了。自己這孝順了一輩子,結果到最後因為偷東西最終卻不能在母親麵前儘孝?
隻怪自己當初培訓的時候,沒有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這輩子在學校裡都沒有好好學習,到了廠子裡也不好好學習。
導致自己沒有轉正。你一個臨時工,製藥廠能給你治療免費就不錯了,家屬肯定是不管的。
當然如果你是正式工,家屬也是可以到廠裡坐診的老中醫那裡看病的。
這個時候,黃偉星終於還是後悔了,不過事到如今。不交代也是死,交代了也許還有一點點機會。
於是黃偉星對著陳長安小心翼翼的問道“廠長,我全都交代了,真的算立功嗎?能不能彆讓我去勞改?”
陳長安笑得更開心了“能不能立功不是我說的算,而是你說的算。
你首先就是要把你該交代的問題,全都交代清楚了。
然後再想一想在你平時賣藥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發現。
交代的越多,你就能夠立越多的功。隻有這樣你才有機會不用去勞改。”
陳長安的話音剛剛落下,黃偉星就急不可耐的說道“我家裡老母親生病了,為了給老母親看病,我先是從生產隊裡偷了幾斤糧食。
跟人打聽到了城裡的黑市位置,然後去黑市把糧食賣了。
就在賣糧食的時候,看到有人在收購咱們廠的藥品,而且價格非常高。
於是為了給老母親治病,我就決定從廠裡偷偷的帶點藥品去黑市上販賣。
我一共從廠裡帶了五次藥出去。第五次就是被您抓到的這一次。
第一次我也是害怕被人發現。也隻是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