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寶貝,好寶貝。”裝修普通的公寓內,披肩長發的男子十指帶血,眼睛充滿血絲,神情興奮的盯著一塊畫板。
白色的畫布上,赫然是一幅煉獄景象;
靠的近了,還能聽到若有若無的叫聲。
“柳老師,我不該嘲笑你,是我沒看出你作品的價值,放過我吧,我還有老婆孩子,求你了!”
“柳瘋子,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看看到時候你會怎麼樣,我等著你,我等著你下地獄陪我!!”
“痛,好痛,啊!!”
種種聲音,或求饒、或謾罵、或慘叫,不一而足。
畫布外的長發男子隻是冷眼掃過他們,其中不止有他的仇人,還有親人以及無辜路人。
但在他們的臉被畫到畫布上的那一刻,他們的結局便已經注定,隻能不斷承受痛苦和折磨。
“叫吧叫吧,你們叫的越大聲,這幅煉獄圖才越完美。”一句話說完,他拿起小刀把手掌也割破;
以血為墨,在畫布上創作。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隨著長發男子把自己血塗在畫布上,白色的畫布在輕輕上下蠕動,將血液全部吮吸進體內。
與此同時,畫布煉獄中鬼神、刑具以及一個個被折磨的麵孔越發清晰,慘叫聲越發強烈。
整個房間充斥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和陰冷。
終於,最後一步畫完,房間內陰冷的氣息達到,長發男子的興奮也達到:“來吧,用我的靈魂補齊最後的神韻。”
他拿起匕首就要往心臟的方向捅,要以他自己命來為畫開光。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閃光轟開牆壁,巨大的力量令整棟大樓為之一振,長發男子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爬起來後沒有在意家裡的牆壁,而是第一時間尋找畫布。
當看到原本完美的畫作沾滿灰塵,畫布還出現了幾道劃痕後,睚眥欲裂的看向朝未花等人:“該死該死該死,你們毀了我的畫!”
“畫?”朝未花火急火燎趕來阻止複蘇者害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看到一長發邋遢的中年男子大喊大叫。
正要道歉,中年男子就一刀捅進了他自己的心臟,怨毒的目光盯著闖入的幾人。
朝未花:“???”
苗妙出聲提醒:“不用看了,他被那個畫布操控了,隻是個傀儡,危險的是那個畫布。”
朝未花迅速轉移目光,看向苗妙說的畫布。
隨著長發中年的死,白色的畫布像是完成了某種儀式,從裡到外變成血色,開始反向侵蝕現實世界,形成一個領域。
領域內,畫布上惡鬼一個個活了過來,青麵獠牙,揮動刑具分外滲人。
“前,前輩?”朝未花咽了口唾沫,心中有一種沒由來的恐懼。
“彆怕,隻是敵人擴散的力量對現實環境造成了乾擾。類似負麵能量形成的領域,越是害怕,向外散溢的負麵情緒越強,越是會補充敵人的力量;
相反,隻要能保持冷靜,觀察空間內能量的流動,集中力量,想要突破束縛並不難。”苗妙右手捏拳揮出,在不借助辛升力量的狀況下,在血色煉獄領域轟出幾道裂縫。
旋即看向朝未花,示意對方跟著學;
“是,前輩。”朝未花士氣一振,目光掃過張牙舞爪襲來的惡鬼,心中恐懼在不知不覺間消散,深呼吸一口氣,一邊躲避惡鬼的攻擊,一邊感應周圍環境。
突然,她的感應中出現了一個旋渦,朝漩渦射出一道能量光束後,血色煉獄瞬間崩潰,世界一亮,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血色畫布跌落到地上,上麵繪製的煉獄已經消失不見。
朝未花興奮的轉身:“前輩,前輩,我做到了!”
“嗯,乾的不錯。”苗妙誇讚了一句。
雖然血色畫布由於祭品數量不太多,沒有發揮出全部力量,但朝未花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打碎煉獄領域,也確實值得稱讚。
她上前把畫布收起,對朝未花招了招手:“走吧,我們繼續找下一個複蘇者。”
“前輩,這種害人的東西不應該直接毀掉嗎?”朝未花有些不解苗妙收起畫布,以往麵對這類東西,她們可都是直接毀掉。
“為什麼要毀掉?力量就隻是力量,隻要能被人駕馭,那就存在價值,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的上。”苗妙把畫布拿在手上晃了晃,絲毫沒有受到其中聲音的蠱惑。
朝未花感覺世界觀受到了衝擊:“是……這樣嗎?”
她現在就像是麵對一個權威老師,不假思索的認為對方是對的,這種心態放在學生身上沒問題,但放在時刻要與各種危險物品作戰的魔法少女身上,很有問題
熾看出她的動搖:“未花,不同時代有不同的觀念,要根據自己的情況來,不要盲從。”
“……好。”
“還有,你該好好和她談一談了,不論是力量、技巧還是心智,你這位前輩都是不可多得的幫手。”
另一邊,苗妙見熾和朝未花說悄悄話,也不在意,本來也隻是萍水相逢,遇到了就聊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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