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標兒回來了?”
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剛剛還臉上帶著一些怒意的朱元璋,一下子就變得高興起來了。
同時也把準備傳下命令,讓龍江寶船廠開足馬力,進行造船的念頭,給暫時壓了下來了。
這倒不是說,朱元璋覺得自己家標兒回來之後,能夠給自己帶回來多好的消息。
可以把自己為之憂慮的這個事情的給解決了。
而是說朱元璋,聽到自己家老大回來了,就開心。
對於他家標兒,朱元璋曆來都是如此。
對這個兒子,他是真的精心培育,一顆心都撲到了上麵。
況且,這一次標兒前去雙水村那邊,也果然如同自己所想的那般。
把自上次所寫,封梅殷為雙水伯的詔書給用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自己這裡很有必要,進行敲側擊的問一問標兒,在那邊所遇到的情況。
看看標兒把梅殷這家夥,給弄成了雙水伯之後,梅殷是一個什麼反應。
想來這個混賬東西,一定會特彆的高興……
……
朱標在回來之後,沒有往彆的地方去。
讓太子妃常氏,帶著朱雄英一起回到了春和宮。
而他則拎了一筐子紅薯,還有一個壇子,徑直朝著武英殿這邊來見自己父皇。
朱標可是很清楚,自己這次所做出來的那些事兒,肯定瞞不住父皇。
父皇隻怕是已經知道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這邊肯定要在第一時間裡,就要將之稟告給父皇知道。
雖然自己拿著父皇之前所寫的詔書,去做這件事,是母後讓自己去的。
這裡麵,也有著父皇的默許。
但是該有的態度還是有的。
自己這邊把事情給辦了之後,必須要在第一時間裡,就過來把話說清楚。
……
“兒臣見過父皇,問聖躬安。”
朱標來到武英殿之後,把手裡麵的東西放下,對著朱元璋行禮問安。
朱元璋見此,擺了擺手:“標,過來,咱爺倆哪裡需要這些客套?
有外人在的時候,糊弄糊弄外人也就是了。
就咱們爺倆在這裡,沒必要做這些。”
朱元璋說著,就很親切的招呼朱標,到他身邊去。
同時,還帶著那筐子子紅薯,還有那那壇子?
“標兒,梅殷又刨紅薯了?
這敗家玩意兒!
不知道這紅薯,現在有多寶貴?吃上一個,今後就會不知道要少多少的紅薯!
這敗家玩意!
就沒見過他這麼敗家的!
這紅薯,少弄一點嘗嘗味道也就是了。
他倒好,現在竟直接當飯開始吃了!
咱它娘的,真想抽他一頓!”
朱元璋罵罵咧咧。
看著這紅薯,特彆的心疼。
他不止一次的幻想過,今後紅薯在大明大規模的推廣種植後的情景。
真是迫不及待。
隻想一步到位,就把這事兒給解決好。
誰能想到,他如此心心念念想著。
結果又有不少紅薯,被梅殷這混賬東西給霍霍了!
哪怕這紅薯,梅殷種出來的,那也不能這麼做啊!
現在,根本就沒到吃大規模吃紅薯的地步!
想要多吃紅薯,最起碼也要等上幾年。
聽到自己父皇的話,朱標忙開口打圓場道:“父皇,二妹夫那裡還有很多。
而且,二妹夫還說,紅薯不宜保存。
且紅薯進行擴種時,速度特彆的快。
不差這麼一點兒。
現在,這紅薯還算個新鮮東西,父皇母後多嘗嘗鮮,是他的一些心意。
也就是給父皇母後刨了點兒,剩下的都寶貝著呢!
連二妹夫自己都舍不得吃。”
朱標望著朱元璋笑著說道。
聲音裡滿滿的都是誠懇,在這裡替梅殷說話。
如此說著的時候,腦海當中不由得浮現出了昨天晚上,他們在一塊兒吃燒烤,到了後來把紅薯放到燒烤架上去烤的事。
烤出來的紅薯,那叫一個香甜,特彆的好吃!
當然,這些朱標自然是不會說的。
被他直接忽略了。
“父皇,二妹夫和二妹他們心裡麵,是真有父皇和母後。”
朱元璋聞言哼哼兩聲,沒在這事情上多言。
看起來,還似乎有些生氣的樣子。
但朱標卻能感受得出來,自己父皇的心情還是挺不錯的。
“行,這紅薯就留下吧,不過今後你告訴他,彆再糟塌這些好東西了!
有這功夫,不如多研究研究如何保存紅薯。
到明年多進行大規模的種植才是正經。
“是,孩兒在今後遇到二妹夫了,一定會把話給二妹夫帶到。
就算是二妹他們要送給父皇和母後你們吃,孩兒也不允許!”
朱標一本正經,滿是嚴肅的說道。
聽到朱元璋忍不住笑罵道:“標兒,你就好好的護著他吧!
說完後,又指著另外一個壇子道:“標兒,這裡麵又是什麼?”
朱標道:“二妹她們家種的菜多,吃不完。
二妹就動手醃製了一些,讓我們帶回來了幾壇子回來嘗嘗鮮。
這壇子,是給父皇母後你們的。”
朱元璋聞言,頓時眉開眼笑,把這壇子給接過來,打開,從裡麵直接給弄出來了兩條醃好的豆角,放到嘴裡嘎吱嘎吱的吃了起來。
“嗯!味道不錯!不愧是咱閨女,咱閨女就是貼心!
知道他爹喜歡吃啥!”
朱元璋一邊說,還一邊把手指上沾染的汁水,給一並吃了。
一點都不浪費。
“這醃菜不錯,還是你妹妹有心。”
朱元璋讚不絕口。
“那個……父皇,這壇子菜是二妹夫提醒了之後,二妹才搬出來的。”
朱標小聲的說道。
朱元璋聞言,神情微微一滯,忍不住轉頭看向了他的好大兒。
這小子,是專門拆自己台的吧?
“這菜就是你二妹、咱閨女專門醃製出來的,和那混賬小子沒什麼關係!”
看到自己爹嘴巴這麼硬,朱標忍不住暗自笑笑。
覺得這個時候的父皇,特彆的有趣。
當下便又一次開口道:“父皇,那個……孩兒還有一件事情稟告。”
“什麼有事兒?”
朱元璋問到。
其實他心裡麵很清楚,自己家老大,要和自己所說的事是什麼。
這必然就是此番前去雙水村那裡,給梅殷這個混賬東西封雙水伯的事。
但是,這點朱元璋不能點破,需要裝做不知道。
如此等一下才好說話。
除了這件事,朱元璋不覺得自己標兒,還能說什麼大事兒。
“父皇,這次前去二妹夫那裡,老四也去了。
在那邊進行閒談之時,通過老四,我們認識到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那就是我大明,想要開海設立市舶司,對外賺錢,隻怕沒那麼簡單。
可以說是困難重重。
外麵的那些海寇,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
想要將之解決並不容易……”
朱標說著,就把他們所了解的情況,以及相應的難處,一一說與了朱元璋聽。
朱元璋聽到朱標如此說,不由的愣了一下。
顯得非常的意外。
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家標兒說出來的是這個,居然不是給梅殷封雙水伯的事兒。
這……自己家老大和老四他們,想的確實很多,考慮的夠全麵。
自己兒子確實是長大了。
能夠給自己這個當爹的分憂了。
這個問題,自己也不過是才意識到,結果老四他們卻也都考慮上了……
“那……這事兒你們有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辦法?”
朱元璋望著朱標出聲詢問。
雖然他覺得,自己家標兒和老四,八成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問上這麼一問。
萬一讓他們真的有辦法,能夠給出一個驚喜呢?
那這不就是賺了嗎?
卻聽到朱標道:“四弟和我都沒有任何的主意。
所想到的,無非就是讓我大明在今後,立刻加強水師訓練,並趕緊造大船。
在今後都把外麵的那些海寇,都給解決了……”
聽到朱標這麼說,朱元璋倒也並沒有什麼意外。
果然,這事和自己想的辦法沒有什麼區彆。
沒有奇跡發生……
麵對這種事情,隻能是慢慢的造船來進行解決。
結果正如此想著的時候,卻聽的朱標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不過,二妹夫卻給出了一個特彆好的主意。”
朱元璋聞言愣了一下,這才忽然間意識到,標兒剛才說的,是他和老四的兩人沒有好的辦法
這裡麵並沒有提梅殷這家夥的事。
那這個時候,再說出梅殷有辦法,好像也挺合情合理的……
“那混賬東西,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朱元璋雖然心裡麵,已經特彆好奇了。
並滿滿都是期待。
真希望梅殷那裡,能夠給出一個特彆好的主意。
把這個事情給解決了。
可心裡麵想是怎麼想,在他說出來的時候,這話就變了味。
太子朱標顯得有些興奮的道:“父皇,二妹夫還真想出了一個特彆好的辦法。
你是不知道,二妹夫那邊已經是弄了一種超強的火炮。
那火炮威力真大!
孩兒和四弟親眼見證。
那火炮,一炮打出去,最近都有七裡多!
遠的話都會快有十二裡!
威力當真驚人!
正兒八經的鎮國神器!
二妹夫還給這炮,給起了個名字,叫做洪武大炮。
“洪武大炮?”
朱元璋聽到了這個名字後,不由的愣了一下,繼而心中滿是歡喜。
這個名字好!
就該叫洪武大炮!
梅殷這個混賬東西,終於是乾了一件人事兒了!
對自己這個老丈人,也知道拍拍馬屁了!
“父皇,二妹夫心裡麵,是真有您。
這洪武大炮,今後必然會在史書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朱標借機在這裡對朱元璋說好話。
努力的把自己家二妹夫,所拍的馬屁弄的響亮。
讓效果變得更好。
如此才不辜負自己家二妹夫的這一片心意。
“標兒,你彆給那家夥說那麼多好聽話。
那家夥,混賬著呢!
他屢次對咱不敬,進行死諫的種種,咱可都在心裡麵記著呢!
有他那樣給老丈人說話的嗎?”
朱元璋哼了一聲,出聲說道。
對於梅殷,依舊一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樣子。
朱標卻知道,自己家父皇這時候純嘴硬罷了。
其實心裡麵比誰都受用。
沒看父皇背在背後右手手指,都下意識的動了起來?
這是自己父皇心情很好時,一個習慣性的小動作。
就連父皇自己,很多時候都意識不到。
朱標自然不會拆穿,自己父皇的口是心非。
一些相應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有些時候,有些話說破了反而並不好。
自己父皇樂意這麼做,那就這麼做好了。
“梅殷那混賬東西,說出來的辦法,就是把洪武大炮給裝到戰船之上,用大炮去轟那些海寇吧?”
朱元璋望著朱標出聲說道。
剛才還在那裡,對梅殷把大炮名字取為洪武大炮毫不在意的朱元璋,這個時候,那是一點都不客氣。
直接就開口這麼稱呼了起來。
“父皇,您當真是英明神武,什麼都逃不過您的眼睛!
您隻是這麼稍微一想,就能把諸多的事兒,都給看得明白透徹了。
二妹夫所想的辦法,就是把洪武大炮給弄到戰船上去。
用洪武大炮去哄那些賊寇!!”
太子朱標對著朱元璋豎起了大拇指,立刻送上了一係列的馬屁。
“標兒,你少在這裡拍咱的馬屁!”
朱元璋嘴上如此說,但臉上卻帶著一些笑容。
從這裡就能看得出來,他對於朱標所說的這些那是當真受用。
“標兒,這個主意,可不是個什麼好主意。
咱在此之前又不是沒有想過。
再說,這把火炮給弄到戰船上去的手段,都是當年咱玩剩下的。
鄱陽湖水戰之時,咱就已經這麼做了。
如今再這麼做,起不到什麼作用。
賊寇船太大,咱們這裡的船,能裝的火炮太少了。
哪怕是梅殷所製造的洪武大炮威力很大,也一樣沒有辦法,把那些海寇給摧枯拉朽地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