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小看了這止血藥的猛,秦小米一摁下去,他嘶一聲,疼得渾身一抖。
秦小米道:“知道疼了吧,讓你逞英雄。”
薑大郎露出委屈模樣:“小米,我錯了,以後遇到這種事兒,一定不逞能,不會讓你守望門寡的。”
啪,秦小米重重拍了他的傷口一把,獰笑道:“下次你繼續,我給你出棺材錢。”
望門寡?
這種好事兒,趕緊讓她攤上啊。
薛東家看得笑了:“你倆還是未婚夫妻?”
可是……
他捂住鼻子,萬分佩服的看著薑大郎:“小哥確實英勇,不是一般人呐。”
未婚妻身上的狐臭味這麼大,這小子還能對她露出癡纏的眼神……那些想吃絕戶的贅婿們見了,都得行禮喊他一聲師父。
秦小米看向他,朝他伸出手:“這位老爺,您許諾的棺材錢,拿來吧。”
啥?
薛東家愣住了,又笑了:“小丫頭,這小哥還沒死,你就急著要他的棺材錢,這麼咒他,不好吧。”
秦小米:“人終有一死,棺材遲早用得上,而我們窮苦人家,想買一副棺材很是吃力,所以既然貴人許諾了,那不要白不要……拿來吧,謝了。”
“我家孫女開玩笑的,這位老爺莫要理會她。”秦爺爺瞪了秦小米一眼,招呼薑大郎:“大郎,走,咱們把驚馬還給衙門。”
“誒。”薑大郎衝薛東家點了點頭,拉著秦小米走了,沒走幾步,秦小米就把手給抽走了。
薛東家看得很是同情薑大郎,又暗想……這小哥難道隻是外表勇猛,內裡其實不行?所以才會被這丫頭嫌棄?
嘖嘖嘖,好慘一小哥。
“可憐呐。”薛東家腦補出一出大戲,又招呼管事,跟上薑大郎他們。
縣衙大門前,已經圍滿人。
大夫正在給受傷的將士急救,沒多久,就把將士救醒了。
“大夫,這位將士咋樣?”陳小旗問。
大夫道:“手腳骨折,需靜養百天才能恢複。”
陳小旗這才放心。
那名將士卻急道:“信袋,我的信袋還在驚馬上,快去追驚馬,把信袋拿回來!”
他是信兵,丟了信袋,是要被斬首的。
薑大郎道:“軍爺莫急,驚馬已經被降服,信袋還在馬背上。”
他沒有碰信袋,而是喊陳小旗:“陳大哥,你是司兵所的小旗長,你來拿信袋給這位軍爺。”
陳小旗趕忙去拿信袋,對那名將士道:“這位袍兄莫急,信袋在這裡,沒丟,放心。”
“這位袍兄快幫我看看,裡頭的信可還在?”信兵說著,目光看向在場的人,道:“若是信沒了,整條主大街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要羈押受審!”
這話說得,嚇得圍觀看戲的人要跑,卻被陳小旗攔住:“都不許走,誰要是走了,你們今日見過的人都會被羈押審查!”
軍信要是真出了問題,誰也跑不掉。
大家夥不敢跑了,一個個哭喪著臉……早知如此,他們就不看這破熱鬨了。
好在,軍信還在,蠟封印記也完好無損,信兵這才放心,把信件交給聞詢出來的康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