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你想嚇我呀!”紀曉北喊了一聲。
石頭真哭了:“還指不定誰嚇死誰呢,嗚嗚嗚……”
拎著褲腰就往茅廁跑,一路跑,一路往下淌水……
紀曉北:男孩子這點膽量真的不行,欠練!
她搖搖頭,又做了兩個瑜伽拉伸動作,這才結束。
回屋坐到炕上,盤腿念了五遍阿彌陀佛,用意念很容易就把冰箱門給打開了。
這次真的是金光閃閃,閃瞎了她的狗眼。
“媽媽呀!金子,銀子!”紀曉北抓了一把金珠子,又抓了一把銀珠子,感動地落下淚來。
她又放了回去,拿起紙筆給親娘寫了回信。
“媽,金子和銀子先放到冰箱裡,我需要了會拿,你要是沒錢了,就去我屋,我床底下有個行李箱,行李箱的側兜裡有個紙盒子,那裡麵有一張銀行卡,是渣爹給的,渣男的錢不用白不用,你放心花就好了……”
洋洋灑灑寫了三頁紙,感恩之情溢於言表,情真意切,把自己都寫哭了。
要是中考寫作文也能寫這麼流暢,至於考不上高中被分流嗎?
沒了心事,她躺下來,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還沒睡醒,就聽到院子裡有吵嚷的聲音。
“娘,地裡剛種的那壟蒜秧子,都被人挖走了,一頭都沒剩,咱們昨日上午才種下的,誰這麼不要臉……”石頭在院子裡跳腳喊。
林氏從灶房跑出來,啥,都讓人給偷了。
“一定是王家人,她們家賠給咱家半簸箕蒜,本來就不服氣,一定是他們偷回去了。”石頭繼續跳腳罵。
紀曉北揉揉有些酸痛的腦殼,昨晚睡的太少了,頭疼,不過不影響正常生活。
她從炕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心裡想,石頭這個孩子一點都不成熟,他無憑無據地怎麼就知道是王家人乾的。
要真是他們還好,萬一弄錯了,那兩家的仇恨就更深了,這脾氣真得好好改改,不吃點虧恐怕不長記性。
紀曉北就當沒聽到一樣,慢騰騰地在屋裡梳頭發。
房門一下子被撞開:“姐,你怎麼就不急呢,咱家種下的大蒜都被偷了!”
石頭臉紅脖子粗地喊。
紀曉北見他又是這般急躁,心裡不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
她理都沒理他。
“姐,你這是怎麼了,咱們去找王家呀!”石頭又開始跳腳,不小心被紀曉北劈爛的板子給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上。
他氣的一腳把地上的木板踢了老遠,把院子裡的麻雀嚇得呼啦一聲飛走了。
石頭又不解氣地拿起腳下的一塊木板朝著空中扔去。
曉菊看不下去了,她最看不得哥哥火急火燎,一點就著的性子,賭氣說:“哥,你不是咱家的男子漢嗎,你去找他們算賬呀!”
曉菊的話一下把石頭給激著了,他擰著脖子喊:“你們都不著急,就我一個人著急,我,我這就去找王家,讓他們把偷的蒜給還回來。”
說完,抬腿就要往外跑。
曉菊看他真要出門,慌忙要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