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瘸子呢,看那腿腳也還行呀……”
“上午還瘸著呢,怎麼又不瘸了呢?真是奇怪!”
紀曉北走了過來。
“紀二奶,你們歇著呢呀?”紀曉北是個懂禮貌的好孩子,見到長輩主動打了招呼。
紀二奶拉住她:“曉北呀,你婆家怎麼不見有人來接你呀?”
紀曉北:二奶,你多慮了吧,我婆家來不來人關你啥事。
“二奶呀,我男人去外地送貨了,秋後才回來,到時候就來接我了。”紀曉北笑著掙脫她的手說。
“那敢情好,你男人一定是個疼人的,看把你養的白胖胖的。”紀三奶打量著紀曉北笑著問。
“三奶真是好眼力,不過你這針怎麼總也穿不上呢?要我幫忙不?”
“北這孩子,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乖巧懂事,和誰都處的來,村裡人沒人說她不好的。”紀三奶忙把手裡的針線遞給了紀曉北。
正愁著沒人給穿針呢。
紀曉北:三奶的記性真差,忘了上次差點把她孫子打骨折了,三奶堵著紀曉北家門口,罵了一晚上。
“嗬嗬嗬,三奶,好了,給你!”
紀三奶一把拉住紀曉北的胳膊,壓低聲音問:“北呀,你那剛來的表弟,定親了沒有呀?”
紀曉北一愣,她問的是腰子哥吧。
“沒呀,三奶你有合適的人嗎,我大表舅可急了呢,特意囑咐我,要是村裡有合適的,給他留意些。”
紀三奶高興地拉著紀曉北坐下。
“北呀,你大表舅家幾口人呀?家裡有幾畝地呀……”
旁邊的紀二奶有些急了,也挨著紀曉北坐下說:“北呀,我那孫女你見過的吧,長得文文靜靜的,我覺得和你表弟挺配的。”
“哎,我說二嫂子,你什麼意思呀,我這正給自己孫女打聽,你怎麼橫插一腿呀……”
紀三奶氣死了,最煩妯娌這種,好事都被她搶了去。
“三妯娌,你生啥氣呀,咱也不知道人家曉北表弟中意哪個,你說是不?彆管看上咱家哪個閨女了,不都是咱紀家的女婿嘛……”
紀曉北見兩個老婆子嘰歪起來了,馬上就要擼袖子打架了,她弓著腰,悄咪咪地溜走了。
這紀三奶和紀二奶是堂妯娌,就是紀二奶的男人和紀三奶的男人是堂兄弟,她們男人的爺爺是紀大輩。
紀大輩是村裡歲數最大的老人,花白著胡子,精神矍鑠,整日拄著拐杖在幾個孫子家裡串門。
“腰子表弟,你猜她們兩個為啥吵起來了?”紀曉北一臉詭異,笑著問靠在屋門口的付季昌。
付季昌:腰子哥,腰子表弟!這個名字太特麼的不正經了。
付季昌白了紀曉北一眼,不說話,一副彆耽誤我吃瓜的表情。
兩個老婆子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上次你還吃了我家半個紅薯呢!”
“你借了我家塊鹹菜都沒還,呸,去你的紅薯吧!”
“呸,去你的鹹菜疙瘩吧,差點把人給鹹死……呸”
兩個老婆子進行了激烈的口水大戰。
紀曉北:好看!兩個豌豆射手,射程都挺遠的,哎好想念那個遊戲呀!
紀曉北和付季昌一人倚著一邊門框,津津有味地吃瓜。
嘴裡口水噴的差不多了,紀二奶上了腳,紀三奶一向腿腳不好,千年老寒腿頓時恢複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