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北站出來說:“遊裡正,他們兩個人真不知道,砍的是你們村的樹。
就像你們村的人不知道這片荒山是我們村的一樣。
不過沒有關係,現在咱們都知道了,以後不會再鬨誤會了。”
“那肯定不行,他們兩個砍了我們村兩棵那麼大的樹,把樹還給我們。”上遊村的人喊。
“可以,遊裡正,你把我們村的知母秧子還回來!”
紀曉北語氣冰冷地說。
遊裡正的臉都紅了。
還回去是不可能了,他媳婦偷的秧子,都喂了自家的兔子了。
“遊裡正,咱們村是誰誤挖了他們村的秧子,咱們還回去不就行了!”
“是,遊裡正……”
遊裡正清了清嗓子說:“秧子還不了了,婦人們拿回家,以為是草,都喂了家裡的牲畜了,怎麼還?”
紀曉北笑笑說:“遊裡正,不如這個事就算了吧,咱們互不相欠!”
沒想到上遊村的人一下子就急了,紛紛舉著手裡的武器叫囂:“你們是故意的,我們去把木頭搶回來!”
說罷,遊裡正帶著人就要往紀家村衝。
還沒等紀曉北說話。
紀家村F4上前一步攔住了他們。
黑塔站在中間,把眼睛一瞪,上遊村的人都不敢前進一步。
“誰要是敢踏進一步,那就先問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
黑塔晃了晃拳頭。
上遊村的人看到虎著臉的黑塔,都嚇的後退一步。
遊裡正在上遊村當了好多年的裡正了,名聲雖不怎麼滴,但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被紀家灣的人嚇住,這要是傳出去,臉就丟光了。
遊裡正老臉氣的青紫,穩了穩精神,背著手溜達到紀裡正麵前,
壓住火氣說:“老紀呀,咱們哥兩個相處了這麼多年了,你是個講道理的人、
你村的秧子值不了幾個錢,可你私砍山上的大樹,這事要是有人給你報到裡長那裡去,你的裡正估計就不保了!”
在大北朝有規定,山上的樹有一部分是不允許私砍的,每個村都有義務保護這部分樹木。
其餘的隨便砍。
村裡人都知道這個事,所以沒人去打那些樹的主意。
反正樹有的是,不讓砍這部分,就去砍其他的樹。
紀裡正心裡犯了嘀咕,在來的路上他已經看過了,黑塔他們兩個砍的樹,確實屬於禁砍的。
他有些怕了,以前確實有被報上去的,就把裡正給撤了……
他看向紀曉北。
紀曉北開荒山的時候,聽樹根說了這事,她對這規定有了解。
“遊裡正,外麵流民那麼多,縣令把安置流民,保護一方百姓的任務都壓給了裡長。
裡長忙的連死的時間都沒了,
你去報砍樹的事,你看看裡長會不會把你的裡正給撤了;
你還教唆自個婆娘帶頭來我村偷東西,
不好好團結鄰村裡正,還頂撞我們紀裡正,要不咱去找裡長說道說道。”
遊裡正的臉紅一塊白一塊,氣的咬牙切齒,斜眼瞪著紀裡正。
付季昌佩服地看向紀曉北,挺肥的一個女人,說話邏輯清晰,正中要害。
彆說兩棵樹,就是一山的樹被砍了,也沒人管。
流民的事都處理不了,誰還管破樹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