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北瞟了一眼付季昌,頓時計上心來。
她笑盈盈地走了過去。
付季昌心裡一緊,給馬德彪刷毛的手一抖:她這副表情,肯定沒有好事!不是訛錢,就是胡攪蠻纏……
付季昌心裡做著激烈的鬥爭,對她是笑臉相迎呢,還是笑臉相迎呢,還是笑臉相迎呢?
娘的,肯定是笑臉相迎呀!
為了畫像的事,她的臉冷了好幾天了,而且隻對自己冷,對彆人都是笑嗬嗬地,那種滋味太難受了。
想到這裡,付季昌馬上笑成了一朵花,放下手裡的刷子……
馬德彪強烈地表示了不滿:啊……呃……重色輕友……
紀曉北看到付季昌的模樣,有些尷尬,為了緩解尷尬,她親熱地拍了一下馬德彪的屁股。
馬德彪的身子猛地一顫:東家每次都是先給個甜棗,然後再來一巴掌!
馬德彪緊繃著屁股蛋子等待著……等待著……
好久都沒等到那隻大掌落下,這才放了心,低頭安靜地去吃草料了。
“小幺表弟,忙著哈……”紀曉北笑的臉都要抽筋了。
付季昌馬上丟掉手裡的刷子,站直了身子,笑容滿麵地說:“紀表姐,我不忙,一點都不忙……你有事就說,千萬彆客氣!”
“聽說,你對省城挺熟的?“紀曉北問。
付季昌:你聽誰說的?
付季昌笑著嘴上卻說:“談不上有多熟,去過幾次!”
紀曉北心裡一喜,瞎貓碰死耗子,還真讓自己給猜對了!
“我想問下去省城要走幾天,路況如何?”
付季昌正想認真地回答她的問題,就聽到灶屋裡林婆子在喊:“小幺呀,來一下,幫我把泔水桶拎出去!”
付季昌微微欠身,立刻轉身就去了。
紀曉北急忙要攔他。
付季昌:“表姐,我先去幫嬸子把泔水桶拎出去,耽誤做飯就不好了!”
說完,急匆匆地跑了過去。
紀曉北:林婆子,這是故意的吧!
一直等到吃飯的時候,紀曉北都沒逮到付季昌的人。
紀曉北是個倔強的性子,想好的事,如果有人阻止她做,她就如鯁在喉,難受的要死。
她在院子裡轉了幾圈,沒發現付季昌的人影。
院裡,黑塔和阿乞正在王嬸子家那邊做上下床。
鋸末刨花亂飛,斧子鋸子的聲音震得人心煩氣躁。
紀曉北走過去看了一眼。
籬笆牆已經圍好了,黑塔和阿乞蹲在地上忙著團團轉。
黑塔的手藝不怎麼滴,那床也就勉強**吧。
四個腿,一個粗一個細,另兩個還有些歪。
阿乞撅著腚,閉著一隻眼睛,瞄放上的床板平不平!
“黑哥,還是不平,你那四條腿都不一樣高,床板能平嗎?”阿乞嘀咕著,
“黑哥,我可不睡這一張,我怕半夜從床上滑下來……”
黑塔氣呼呼地說:“我的手藝有那麼差嗎?我就不信四條腿弄不齊!”
紀曉北走過去,用腳指了指:“這個斜的……”
說著下手一掰,隻聽到哢嚓一聲,床腿被掰斷了……
黑塔:我好不容易切割的床腿……
阿乞:我北姐,就是厲害!今天訓練場上再打趴下幾個大漢……
紀曉北悻悻地說:“我本想幫你地,誰知道,這床腿這麼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