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孝廉:這是救命恩人呀,否則被劈成兩瓣的就是自己
他心有餘悸地朝外麵看了看,地上躺著五六具屍體。
若孝廉噗通跪在地上叫了一聲:“祖奶奶,您彆哭了,彆哭了……”
紀曉北哭的更歡了:“嗚嗚嗚,你叫我祖奶奶,我有那麼老嗎,我不過就是胖了一點……”
她不想哭,可是情緒來了,怎麼也控製不住。
若孝廉的情緒也被點燃了,跟著放聲大哭了起來。
荒郊野外的,兩個粗粗的嗓門一唱一和地哭,實在有些瘮人。
馬德彪也發出淒慘的嗚咽聲:“呃……呃……”
黑塔的臉上一層血跡,被流出的淚水衝出了兩道白色的溝壑。
哭了一陣,紀曉北的情緒才釋放完。
她平靜下來,才想起自己的肚子,摸了摸,沒啥事!
若孝廉也止住了哭,一臉淚痕地看著紀曉北,為了表示感謝,他又叫了一聲:“祖奶奶!”
紀曉北啪的一掌打在了他的頭上:“你是在咒我老不死嗎?”
“孝廉不敢!”若孝廉一臉虔誠。
就算是讓他給紀娘子叫祖宗,他都願意。
關鍵時刻若家祖宗沒庇護了他,是紀曉北庇護了他。
“叫姐!”紀曉北擦乾眼淚,吼了一聲。
若孝廉從地上站了起來,砰的一聲碰到了驢車頂棚上。
他又跪在地上,一臉真誠:“姐,以後你就是我親阿姐!孝廉見過阿姐!”
“起來吧,彆客氣!姐受不起你這麼大的禮!”紀曉北帶血的臉上,都是笑意。
若孝廉:紀娘子,這臉變的好快,剛才還嗷嗷嚎哭,轉眼間就陰轉晴了!
不過,阿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一路上,他看出來了,紀曉北是個心胸豁達,行俠仗義,英勇無畏的女人,比他見過的那些脂粉氣的女人好太多了。
“阿姐,等到了安州,去咱家的鋪子裡挑頭麵去,您好好打扮一下,絕對是個大美人!”
若孝廉恭維地笑著。
“行,你看這個,咱家收嗎?”紀曉北從兜裡掏出一個玻璃燭台擺件。
若孝廉把手在衣服上擦乾淨,接了過來。
眯著眼睛,認真地摩挲了一陣,臉上抑製不住的驚訝。
“姐呀,這個真好看呀,這樣的琉璃都城都不多見,這好東西,您自己留著,可彆輕易出手。”
若孝廉說。
“不瞞你說,我爹在邊疆打仗,從邊疆帶回來的,你給估估價賣了吧!”紀曉北說。
“行,最少100兩吧!”若孝廉猶豫了一下說。
“多少?”紀曉北驚詫地問,一張帶血的大臉蛋子著實有些嚇人。
若孝廉往後仰了下身子說:“150兩,或許遇到貴人了給200兩也有可能……”
紀曉北哈哈大笑說:“孝廉呀,姐150兩賣給咱家鋪子,你再往外賣,好東西不能便宜了其他人!”
若孝廉高興地點頭。
如果家裡知道他不僅活著回來了,還帶回來這麼好的東西,爹娘一定會表揚自己。
紀曉北仔細看了看他的嘟嘟臉,問:“你今年多大呀?”
“我18!姐,您多大!“剛問完,他就自打了嘴巴。
姑娘家的年齡怎麼能隨便問呢。
“啥,你18?瞧你那胡子,我以為你81呢!”紀曉北再次驚訝。
“阿姐,我是長的老成了些,我少白胡,看起來有些老!”
紀曉北:聽說過少白頭,古代竟然還有少白胡?
“不是,那個,我怎麼看你也不像18的!”
“我真的18了,不信你看……”若孝廉渾身上下摸了半天。
“我的荷包了,丟了?”
紀曉北:若孝廉不會失憶了吧,剛才不是把荷包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