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紀曉北拔下頭上的銀釵,朝胡子扔過去。。
胡子就見一個銀光閃閃的東西,從天而降,愣神間,他的眼睛一陣刺痛。
“啊!”
胡子一聲慘叫,手裡的刀刺偏了,另一隻手捂住了眼睛。
第一次戳的不重,這下終於給他補齊了。
鮮血順著他的手指流了下來。
他氣的臉都變形了,扔掉大刀,迅速轉身,從袖子裡拿出個什麼東西,朝紀曉北刺過來。
紀曉北手裡沒刀,慌忙往旁邊一閃,扶住被劈成兩截的月亮門。
付季昌的大刀從胡子背後刺過來……
同時,紀曉北掰下來的一頭尖銳的木板,刺向胡子的胸部……
隻聽到兩聲噗呲噗呲……
胡子被定在了原地,披頭散發,一隻眼睛瞪的大大的,另一隻往外滲著血,狠狠地看著紀曉北。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紀曉北啊的聲音:“貞子呀……”
她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噗通一聲,地麵顫了兩顫,她仰麵倒在了地上。
“啊……姐呀……姐……”石頭驚聲叫著,撲向倒在地上碩大的身體。
付季昌聽到喊聲,無心戀戰,迅速解決手裡的兩個漢子,也朝這邊跑來。
剩下的幾個山匪被樹根和海峽捆起來,扔到了驢棚裡。
他們驚慌地過來看紀曉北。
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滿頭,滿臉,滿身都是血。
分不清是她的血,還是山匪的血。
“姐呀,我姐死……我姐死了……”
石頭趴在紀曉北身上哭成了淚人。
付季昌鐵青著臉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脈搏和鼻息。
喝止石頭,沒死,彆哭了。
附近的山匪知道這裡出事了,會很快趕過來的。
現在,必須離開這裡。
石頭咽下淚水,慌忙去拉紀曉北的胳膊,想把她抱起來。
可是,拉,拉不動呀……
太重了,根本拉不動……
付季昌一把推開他。
他用了內力,把紀曉北攔腰抱起來。
穩如磐石的黑塔,弓著腰站在了付季昌麵前。
“主子,我來背紀東家吧!”
“不用,我自己來!”付季昌的聲音冷厲嚇人。
黑塔嚇的臉都青了,他跟了主子這麼多年,唯一一次見主子這個模樣,還是五年前。
外敵侵犯北疆領土,大肆殺害百姓,荼毒生靈……
主子帶著軍隊去晚了一步,他就是這般神色。
一天以後,他帶著十萬大軍把外敵的老巢給端了。
……
天色已經亮了,村裡一股子血腥氣。
付季昌背著紀曉北,邁著沉重的步子,朝門口走去。
石頭流著淚,拎著紀曉北船也似的兩隻大鞋,緊跟在後麵、
“姐,你真的死了嗎?我一定給你報仇雪恨,我一定好好讀書,好好練功,好好吃飯,好好長高……”
付季昌痛心疾首,他真不應該讓她來,怎麼說,她也是個女人,那大胡子武力了得。
自己對付他都吃力,彆說紀曉北一個柔弱的女子了。
聽著石頭絮絮叨叨,他有些心煩:“行了,你姐命大,死不了……”
石頭止住哭。
突然聽到灶屋裡,傳出了一聲微弱的聲音:“啊……呃……呃……”
付季昌的腳步一頓。
海峽傷心的不能自已,鼻涕眼淚一把一把地往下淌,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海峽,紀德才在屋裡!”付季昌抬腳踢了海峽一下。
海峽才從悲傷中蘇醒過來。
“德才,德才呀……”海峽大哭著撲向了灶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