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是什麼?”
“豔豔!”
“啥?”幾個半大小子都瞪大了眼睛。
“啥子是豔豔?”海峽問。
“一隻小狗,撿的!我給它起了名字叫紀德豔!”
眾人:……
小狼眼裡一閃而過的凶光,嚇得他們幾個深吸了一口氣。
紀曉北不理會他們的反應,給豔豔一一介紹了家人們。
豔豔哼唧了幾聲,算是打過招呼了。
紀曉北帶著他們幾個回來了,黃婆和林婆子正在翹首期盼著。
看到紀曉北回來了,才放下心裡來。
但,看到她漲挺挺的肚子上,一拱一拱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林婆子急忙扶住驢車,顫聲問道:“曉北,你沒事吧!”
黃婆衝過去就要拿她的手腕子,把脈!
紀曉北後退一步說:“娘,我沒事兒呀,這個是豔豔!”
說著拍拍碩大兜裡的小狼。
小狼不情願地探出頭來,朝兩個老太太呲呲牙。
嚇得兩個老太後退了兩步。
紀德才和馬德彪不安地踢踏著蹄子,看上去有些焦躁。
紀曉北在它們身上拍了幾下,把紀德豔介紹給了它們。
東家都說它是狗了,就算心裡懷疑,也得壓下去。
準備和紀曉北他們同行的張家兄弟,不好意思地直直看紀曉北,都側著耳朵聽他們說話。
“時候不早了,娘,咱們走吧!”紀曉北說。
她們三個上了驢車,石頭他們也上了驢車,開始往前走。
黃婆和林婆子坐在驢車的前麵,離紀曉北遠遠地。
走了一刻鐘,沒有一個人說話。
海峽實在是忍不住了,扭過頭問紀曉北:“姐,你肚子裡那個真的是狗嗎,我怎麼看著不像呀,凶巴巴的!”
話音剛落,林婆子的巴掌就打了過去。
“海峽,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什麼叫肚子裡的那個是狗……”
海峽摸著生疼的後背,委屈地說:“嬸子,我就是想問問,曉北姐帶回來的是狗還是狼?”
“狼狗!”紀曉北回了一句。
“那意思就是一半是狼,一半是狗?”黃婆子好奇地問。
“可以這麼說!”紀曉北摸著豔豔的頭說。
海峽一下子來了精神,興奮地說:“姐,這個我知道,狗和狼配種,生出來就是小狼狗,也就是說豔豔的爹娘,一隻是狗,一隻是狼!”
豔豔尖尖地叫了一聲,所有的人毛骨悚然……
紀曉北打了它一下:“記住,你現在是狼狗,要像狗更多一些……”
豔豔低了頭,心裡仍然不服氣:我娘和我爹都是狼,我娘是狼王,鬥爭失敗被殺死了,一說都是淚……
豔豔淒涼地嗚咽了幾聲。
那邊驢車上的幾個人開始議論了。
“我一看豔豔的眼睛,就瘮的慌……”
“我姐說是狗,就是狗,你看它身上的毛,顯然是被人剛剪過的,還有那絲製的披風,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狗狗……”
“石頭哥說得對,我覺得也是狗,誰見過給狼剪毛的……”
唯獨富貴在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