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北慢悠悠地說了一句:“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其餘三個人麵露尷尬,看向張一元。
“哎,我們馬上就走,不過,我想看看小兄弟們,好久不見,都想他們了!石頭,杈子,海峽……”
張一元叫著抬腿就往裡走,三個兄弟低著頭跟著要往裡走。
紀曉北彎腰伸出一條腿,一個掃堂腿……
張一元憑著本能,跳起了身子,蹦了過去。
後麵的三兄弟撲通通都趴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啃泥,發出聲聲慘叫。
“嗷嗷嗷……”
紀曉北的飯碗和餅子趁機放到了地上,抽出了腰間的匕首,朝張一元脖子刺去。
張一元大驚失色,眨眼之間,冰冷的匕首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沒有反抗,舉起雙手:“紀,姑娘,您彆下狠手,我們不是壞人……”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在路上刻意接近我們,到了安州,又找上門來了!”
紀曉北麵露凶色,凶神惡煞一般。
三個兄弟沒想到看著溫柔憨厚的紀姑娘,會用刀逼著大哥,都嚇的麵如土色。
要不是主子飛燕傳書來,讓繼續保護紀姑娘,他們昨晚就往威縣返了。
要保護人家,還不讓說,讓暗暗保護,可我們四個彪形大漢,這麼大的身量,怎麼暗中保護。
也不知道縣令大人為何要保護這個女子。
其實,她一個頂十個,根本不需要他們保護。
需要保護的是他們自己呀。
“說,到底是什麼人,為何三番五次接近我們?”
紀曉北把頭扭向了兄弟三個。
張四元狠狠心說:“我們是奉命保護紀姑娘您的,不是壞人!”
紀曉北:啊……保護我?
一路上,我都在提防你們四個,有這麼保護人的嗎?
“奉誰的命?”紀曉北把匕首往張一元皮肉上靠了靠。
“啊,紀姑娘,你彆激動,有話好好說,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隻是奉誰的命,咱不能說呀,主子不讓說呀!”
張一元祈求地看著紀曉北。
紀曉北嗬嗬笑了兩聲:“呸!想做無名英雄呀,做好事不留名?我偏不讓~!”
所有的人,又一次吃驚,這個女人反套路。
不是應該立刻放下刀子的嘛!
“不說是吧,我的匕首,可沒耐心……”她手上又使了使勁兒。
張一元的脖頸上紅印子有了血色……
“我說,我說……”張四元氣惱惱地說,“大哥,咱也沒做啥虧心事,為何不能說,咱家主子也是好人,我們是奉的張縣令的命。”
“誰?張縣令,哪個張縣令?”紀曉北驚訝問。
“就是威縣的張大海縣令,我們四個是他的家丁!”張二元把脖子一橫說。
紀曉北:……
就是那個烏紗帽,他保護我做什麼?
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石頭,仿佛被電擊了一下,手裡的飯碗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姐,咱們是紀家軍呀,縣令特意派了護衛保護咱們呀,姐,快放下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