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桌子和馬海峽分坐在車轅上,走在前麵,後麵跟著梁家寬大豪華的馬車,出了明義巷。
馬海峽坐在車轅上,幾次差點掉下去。
“海峽公子,您沒事兒吧?”
小桌子不解地問。
“啊,沒兒,沒事兒呀,桌子,你看我這頭發亂不亂?”海峽摸了摸自已的頭問。
小桌子好奇地看了一眼說:“亂呀,上麵還沾著一根柴草!”
“矮油,在哪呀,你怎麼也不告訴我呀?”
海峽著急又胡亂摸了一下自已的頭。
小桌子:您也沒問我呀!
小桌子伸手想把柴草給捏下來,一不小心薅住他的一縷頭發。
馬車又跟著一顛……
海峽猛地往回縮了一下脖子:“哎呀,讓你弄草,你扯我頭發作甚?”
“我本想給你弄下來的,是馬德彪一晃,我才失手了。“
小桌子不服氣地說。
“行了,行了,你快給我弄下去吧!”
小桌子白了他一眼:“讓風給吹走了!”
馬海峽:……
他顧不上理小桌子,把頭發又重新紮了一下,整理了衣衫。
小桌子不理解:來的是個公子,找的是紀姑娘,海峽公子激動個什麼勁兒。
到了門口,馬海峽跳下驢車跑向院裡。
“姐,梁公子來了!”
紀曉北正和郭裁縫看上午買的布料,抬起頭問:“哪個梁公子?”
“就求賢書院那個,梁玉揮,梁公子!”
“哦,那不是你同窗嗎?快請進來吧!”紀曉北放下布料說。
“不是,還有,還有他姐姐,梁姑娘……也來了。”
海峽說著,兩頰漲紅。
紀曉北暗笑:海峽老師害羞了!
原來是梁姑娘來了!
梁玉揮先下了馬車,掀開簾子扶著姐姐下來。
梁玉搖打量著這個宅院,朱紅色的大木門完全敞開著,門頭上掛著個牌匾,上麵刻著“正果手工鋪”幾個大字。
她掃視了一下周圍,宅院麵積不小,想必是個家底殷實的生意人家。
梁玉搖是官家小姐,從小錦衣玉食,但從沒有瞧不起商賈人家。
小時候,弟弟讀書識字,她在一邊陪著,也認識不少字。
但娘親去世後,弟弟出府念書,她就很少看書了。
弟弟從來不說學院的事情,這次要不是丹鳳碰到了,恐怕她還被蒙在鼓裡。
當丹鳳說,帶弟弟去找夫子的人是紀姑娘。
梁玉搖頓時就驚呆了,怎麼會這麼巧?
玉揮竟然和那紀姑娘的弟弟是同窗好友……
聽梁玉揮說,馬六甲經常給他留肉,晚上陪著他溫習功課到很晚。
梁玉搖心裡很感激。
花燈節那晚,自已頭腦發熱聽信了男人的挑唆,私下幽會,還差點被歹人欺辱,幸虧紀姑娘出手相救。
這次弟弟被誣陷,又是紀姑娘出手。
母親去世之後,沒有人再庇護她們姐弟,繼母口是心非,口腹蜜劍,是個笑麵虎。
爹爹忙於公務,疏於管後院的事。
姐弟兩個有了委屈隻能往下咽。
她又想起曾經還把紀姑娘想成是土匪,提防她,心裡一陣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