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休沐回來,梁老爺問了一句,怎麼又休沐了?
他都不知道,玉揮已經兩個月沒有回家了。
吃飯間,梁知府一直在照顧小妹妹,顧不上和玉揮說話。
直到玉揮離家,他都沒問玉揮的功課。
玉揮馬上就要秋闈了,梁老爺好像忘了這回事。
想到這裡梁玉搖的眼圈都紅了。
那天,梁夫人和她提及婚事,她隻說了一句全憑父母親做主。
梁夫人誇了她好久。
她對以後的日子沒有任何憧憬,隻盼著玉揮能考個好前程,從這個家走出去。
她死也就心安了。
畢竟自已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現在的每一天都是賺的。
想著她已經到了偏廳,抬腳進去,就見裡麵坐著個陌生的夫人。
她給梁夫人行了禮,她也向陌生夫人行了個禮,微微把頭低了下去。
“玉搖呀,這是宋夫人!”梁夫人介紹道。
“宋夫人好!”玉搖輕聲問候。
宋夫人打量著她,並沒說話。
梁夫人急切質問:“玉揮在書院打架的事兒,你可知道?”
梁玉搖點點頭。
“玉揮有事不告訴你父親,隻和你這個阿姐說,把我們兩個當什麼了!你膽子好大竟替玉揮瞞著,你可知道把宋夫人侄子都打花了臉……”
梁玉搖訝異地看著暴跳如雷的梁夫人。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平靜地說:“這事兒,書院的山長都處理過了,誰對誰非,山長把處理結果和玉揮說了,對方也在場,具體怎麼處理的,還得去問山長!山長是公平的!”
梁夫人雖然氣憤梁玉搖姐弟忽視她,但梁玉搖的話,她覺得心裡痛快。
她暗暗讚歎梁玉搖懟出了這些話。
柔柔弱弱的女子,說話鋒芒畢露。
她歎了一口氣說:“宋夫人,這事兒我和梁老爺真不知情,玉搖說山長處理完了,想必那逆子在書院也吃了苦頭,等梁老爺回來,我一定讓他管教這個逆子!”
宋夫人竟無言以對,弟弟雷其被請到書院去,讓山長教訓了一頓,還取消了雷鬆仁的考試資格。
雷其跑到宋府求宋夫人,讓她去書院找山長求情。
她能怎麼辦,有個不爭氣的侄子,隻能厚著臉皮去了一趟書院,山長不在。
山長明擺著是故意不見的。
她一腔的怒火,不知道往哪裡發,就到了梁府來。
本想拿捏一番梁夫人,沒想到,梁玉搖說話倒是個厲害的。
宋夫人輕嗤一聲笑了:“梁府大姑娘嘴真是厲害,那我家鬆兒就白被打了,對了,聽鬆兒說,和梁公子一起鬨事的還有位馬公子,是從鄉下來的。
你們梁公子倒是什麼人都結交,那馬公子的姐姐是個魯莽強壯的女人,說不好就是山匪的壓寨夫人!”
梁夫人一聽這話,剛才那股子興奮勁兒都沒有了。
“宋夫人,話可不敢這麼說,我們梁家清白一世,那逆子就算有滔天的膽量,也不敢結交歹人……”
梁玉搖不想聽到任何人編排紀曉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