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季昌隻覺得一道目光朝自已射過來,他慌忙扭過臉去,朝窗外喊:“黃婆不在,黑塔也不在,我沒事兒了,彆吼了!”
紀曉北進來的時候,腦子裡一直在琢磨褻衣的事兒,沒聽到他們兩個說話。
她不解地看向付季昌問道:“賀野,他欺負你了?”
兩個大男人在屋裡,一個風風火火地跑出去找人,另一個羞羞怯怯地坐在床上,緊緊拉著被子……
這情形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呀!
付季昌看紀曉北不懷好意地目光肆意在自已身上遊走,板起臉來問:“你想乾什麼,賀野還在呢!”
“我不想乾什麼呀,我能乾什麼呀?等你和賀野的事兒處理完了,我再進來吧,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紀曉北瞪了他一眼,抬腿就朝外走。
差點和急匆匆推門而入的賀野撞個滿懷。
“賀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兩個繼續!”
紀曉北一抱拳,歉意地說。
“啊……我們兩個繼續,繼續乾什麼?”賀野撓著頭問,又看向付季昌,“你不疼了?”
紀曉北加快了腳步,從屋裡出來了,不敢在往下聽。
“不是,紀姑娘,你誤會了……”賀野好像也意識到哪裡不對,轉身追上紀曉北說。
“我什麼都沒聽到,你們兩個完事以後,我再找他。”
紀曉北擺擺手。
自從付季昌中毒以後,賀野急得不行,紀曉北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但情誼不淺。
賀野是西山衛所的指揮使,駐守在安州,保一方百姓安定。
付季昌在安州也應該身居要職,兩個關係要好,不奇怪。
那些和自已無關的事兒,她不關心,也不想知道。
既然當初決定要救付季昌,她一定會救治到底的,她不需要付季昌的報答。
她救付季昌,幫襯梁玉搖,也不是慈母心泛濫。
她隻是覺得,一個好人就那麼死了,看不下去。
她坐在廂房的凳子上,想的出神,就聽到賀野在外麵叫她:“紀姑娘,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對了,後天西山寺裡有秋社焚香祈福儀式,您可以去祈福!”
紀曉北回應了一聲。
西山寺秋社焚香她早就聽說了,林婆子和黃婆躍躍欲試地想去。
賀野走了之後,紀曉北看了看日頭不早了,該給他打針了。
她進了付季昌的屋子,笑嘻嘻地看著他。
付季昌心裡有些發毛。
他當然知道紀曉北接下來要做什麼,為了緩解尷尬和不安他也笑笑說:“賀野說的後天西山寺的秋社,人一定很多,你一個姑娘家,最好還是彆去了!”
紀曉北早就想去湊熱鬨了,她還沒見過這麼大的儀式活動呢。
她開口反駁道:“姑娘家的怎麼就不能去了,安州的子民都可以去,我為何不能去?”
付季昌:……
“那什麼,你要去,也行,那天賀野帶人去那邊維持秩序,你去早一些,讓賀野給你找個靠前的位置!”
“這還差不多……”
“對了,我祖母怎麼樣?”付季昌又問。
紀曉北把付老太的想法說給付季昌聽。
付季昌點頭說:“這幾天,我也在想,讓張嬤嬤回來,她和阿黃叔都在郊外的莊子上,我讓黑塔把她張嬤嬤接過來。”
“阿黃叔要是,沒事兒的話,讓他也過來吧!老太太身邊有個男仆,方便些。”紀曉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