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三奶又望了望案桌上誘人的燒雞和柿子,狠心爬起來,跟了出去,想問個究竟,她們兩個怎麼就成了親姐妹了?
出了屋之後,紀曉北她們兩個已經去了前院。
紀三奶氣的直咬牙,她是奶奶輩兒的,還真不能和紀曉北做姐妹,否則也要當紀曉北親姐。
紀曉北駕著馬德彪,拉著林婆子去了南城。
紀曉北剛進門就看到阿黃正在收拾院子。
阿黃見到紀曉北慌忙行了禮。
紀曉北給他說了一下作坊的情況,把庫房的鑰匙給了他一套。
阿黃有些不自然地低聲說:“織布,我不懂的!”
“你做好我吩咐的事兒,紡織作坊是我和你家老太太合夥開的,你聽她的吩咐就好了!”
阿黃心裡這才有了底。
紀曉北把工錢給他說了,阿黃慌忙搖頭:“我是付家的奴才,每個月都有份例拿的,不用工錢!”
紀曉北解釋了好久,付家給的是付家的,手工作坊給的是因為你付出了勞動。
阿黃眉頭深鎖堅定搖頭……
張嬤嬤從灶屋裡出來,見到紀曉北就要下跪。
紀曉北忙把她扶住。
付季昌受傷,張嬤嬤她們是不知道的。
紀曉北說要出去散步,這才踱著步子去了付季昌住的院子。
正好碰上黃婆和連風從院子出來。
連風跟著黃婆潛心學針灸,整天圍著黃婆轉,乾娘長乾娘短地叫著。
見到紀曉北過來了,黃婆急忙拉住她說:“曉北呀,黑塔也不知道犯了哪根神經了,說他家主子想靜一靜,把我們給趕出來了。”
連風見黃婆拉著紀曉北不放,不知死活地加了一句:“黑塔還說,除了紀姑娘能進去!”
黃婆一巴掌打在他後腦勺上,罵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我當然知道隻有紀姑娘能去了……”
娘兩個你追我打地跑遠了。
紀曉北:這兩個人真像親娘倆!
她推門進了院子,黑塔忙把門關上,蹲在了門口。
公子已經吩咐了,紀姑娘來了以後,要守好大門,誰都不能進來。
尤其是不能讓賀爺進去。
紀曉北進了屋子,付季昌已經乖乖地趴下了,整張臉埋在了枕頭裡。
眼不見,臉不紅!
兩個人不用對視,紀曉北坦然了很多。
輕車熟路地給他打了針,把東西收起來,說了一句:“好了!”
付季昌伸手把衣服拉下去,依然趴著紋絲不動。
“可以了!”
紀曉北又重複了一句。
“嗯!”付季昌回了一句。
“用我幫著翻你?”紀曉北說著就要上前伸手。
“不,不用了!”付季昌一個骨碌爬起來,坐到了床上。
“哎呦!”他皺了皺眉頭,今天格外的疼,他一直咬牙堅持著。
“怎麼了?”紀曉北問。
“沒,沒事!”付季昌紅著臉擺擺手。
“白天沒事兒,讓黑塔扶著你去院裡轉轉,曬個太陽,過兩天恢複的差不多了,你就可以去見老太太了,老太太很想你!”
紀曉北說。
“明天西山寺秋社你去了直接去主寺找賀野,西山衛所的人維持秩序,聽說京城禮部要來人,一定很熱鬨。”
付季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