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滿月,紀曉北和林婆子商量,紡織作坊和手工作坊放假一天。
所有人都來明義巷,熱熱鬨鬨吃一頓飯。
林婆子心裡一驚,那得多少人,天呀!還不把老底給吃沒了。
她想心裡掰著指頭數了半天也沒數明白,低著頭,哭喪著臉,自己也做不了曉北的主,這可怎麼是好呀?
紀曉北見林婆子心疼的直抽抽,笑著說:“娘,人家都說,小孩子過滿月,人越多越熱鬨,得到的祝福越多,小孩子以後會有福報的,咱家果果和正正一定會平平安安長大。”
林婆子一聽這話,馬上喜笑顏開說:“那是,我家果果和正正一看就是有福之人,兩邊作坊的人都來,
對了,東城那邊讓小桌子捎個話去,讓梁姑娘在賬上撥些錢,給管事們改善下夥食……讓他們都沾沾喜氣……”
紀曉北:你到是想到我前麵去了!
兩個孩子就是林婆子的軟肋,隻要對孩子好的,林婆子從不猶豫。
隔輩親,是真親呀!
林婆子對自己的孩子都沒這麼好過!
過了一會兒,林婆子有些擔心地說:“明義巷是老太太家的,那麼多人來,又是車,又是馬的,吵吵嚷嚷,老太太那裡應該沒什麼問題,桂夫人那裡?”
紀曉北一個月沒出門,但聽張嬤嬤說,付老太太讓桂夫人在家閉門思過,她好多天不出門了。
兒子死了,留下個這麼年輕且不省心的兒媳婦,付家也夠鬨心的。
兩個人商量來商量去,最終還是決定在明義巷。
東城的莊子還在修繕,去那邊太遠了,舟車勞頓,太累了。
滿月前一天,林婆子和石頭趕著車去南郊市場采購了。
活魚、活蝦、新鮮蔬菜、各種果盤,又添置了些鍋碗瓢盆,裝了半車往回走。
小桌子和海峽抬著分割好的一頭豬來了。
“來人說是付公子讓人送來的,給小公子賀滿月的。”他對林婆子說。
“付公子,在哪裡?”林婆子問。
小桌子搖搖頭。
林婆子暗想:小腰子走了快一個月了,人影都沒見到。
也不知道他在忙活啥。
明天兩個孩子就滿月了,他要是能回來,那就完美了。
自從知道正正和付季昌的胎記在一個位置,林婆子每次給正正換尿布,都要端詳好久,心裡怎麼也想不明白。
事情怎麼會這麼巧,她旁敲側擊地問過紀曉北好幾次。
紀曉北哪裡不明白林婆的意思,她每次都急吼吼地說:“我以前真不認識小腰子,您就彆瞎想了,趕緊給正正把衣服穿好,省的著涼了。”
紀曉北越是這麼說,林婆子越是懷疑,既然他們兩個沒事兒,那為啥每次問曉北,她都會急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半夜把黃婆給推醒。
黃婆氣呼呼地說:“曉北和你急,會不會是怕正正著涼了,並沒有其他意思。”
林婆子搖頭,拉著昏昏欲睡的黃婆說:“不可能,黃婆呀,咱兩個分析一下,你看哈,曉北生孩子那天,小腰子本來說去京城的,但半路為何又返回來了,他看完兩個孩子,為何會魂不守舍,要是孩子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至於那樣嗎……黃婆,你說是不是……”
黃婆:呼呼……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