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笑容僵硬的小姑娘,岑婆有些自我懷疑,她是不是太嚴肅了些。
現在的孩子都是要哄的,她一直打壓著教育會不會過猶不及啊。
但轉念一想,連個普通的防護符都畫不好,日後怎麼保護好自己。就比如說她隔壁那個,萬一突然暴起想要傷人,沒人能救得了她,除了她自己。
小蘇離可不知道岑婆的一番糾結心理,吹了吹長時間捏筆而有些痛的手指,小小的人兒哀歎一聲,為難的看了眼又斷了的畫紙。
她是不是太笨了,總是達不到婆婆的要求呢。
偷偷得看了眼已經停止晃動的搖椅,心虛的小小人仔仔細細的將斷了的紙張折疊起來藏進自己的小袋子中,做完一切後跟個小大人似的長舒一口氣。
幸好婆婆睡著了,應該沒發現她的動作吧。
就在這時,被誤以為熟睡的岑婆動了動身子,連帶著身下的搖椅都晃動了幾下。
嚇得小姑娘連忙拿起筆,一板一眼的認真畫了起來。
殊不知,她的所有動作均被老太太看在了眼中,嘴角無意識的勾了勾。這小模樣,倒是跟以前的他一模一樣。
時間在刷刷聲中過去,小家夥到底還小,勉勉強強畫了兩張圖後便有些坐不住了。
看著從窗戶邊射進來的陽光,屁股動了動。
小蘇離有個誰也不知道的秘密,即便是她最愛的媽媽她也沒想過告訴她。
自她有意識以來,她總是不自主的想站在太陽或是月亮底下“充電”。
特彆是自去年發生的事後,她對於掛在天上的太陽公公總有種莫名的渴望。
哦,不對,不隻是太陽公公,連月亮婆婆她也很喜歡。
但是大晚上的,隻是四歲小豆丁的她總歸不太方便外出。哦,當然,被關在門外除外。
“想出去玩就出去吧,隻有半個小時。”
還在“睡覺”的岑婆依舊雙眼緊閉,翻了個身似含在喉嚨底的咕噥了一句。
聲音雖小,小蘇離卻聽得分明。
揚起大大的笑臉,歡快的應了一聲。“好的,婆婆,我出去玩了,半個小時後肯定回來呀。”
隨著關門聲響起,老太太這才睜開了眼,隨即又閉上。
小蘇離對此一無所知,此刻的她,坐在被太陽曬得滾燙的秋千上她才驚覺,原來婆婆沒睡著啊。
“哇,那剛才離離做的是不是都被婆婆發現了啊。”
小丫頭托著小下巴,不可置信的一點點睜大了眼睛。但隨即,臉上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果然,婆婆是喜歡離離的,嘻嘻。”即便她做的不對,婆婆也當做沒看到呢,肯定是放離離一馬。
小姑娘笑容燦爛,一臉滿足的拍了拍微凸的小肚子。
殊不知,在路過的人眼中,行為古怪的小蘇離在外人眼中基本是個怪胎的存在。
七月的太陽可不是說著玩的,在陽光下多待上一會兒怕是都能中暑。偏她白的反光不說,還一臉的享受,你說古不古怪。
不過轉念一想,蘇家母女三人在他們眼中,本身就夠古怪了,再加上一個神神叨叨的閨女好像也沒什麼。
“也不知道姓蘇的那個女人傍上了哪個傻缺大佬,他老婆居然任由她偷偷生下了野種!如果換做是我,我非打得她跪地求饒不可,呸,小jian人。”
一個顴骨高聳麵容瘦削的老太太,手上拎著今天撿便宜買的菜,滿臉不屑的衝著小蘇離的背影吐了個唾沫。
然一個不經意,正對上二樓死死盯著她的岑婆,被她眼中的冷意嚇得一激靈。
顧不上丟臉不丟臉,逃也似的竄入了樓道中消失了蹤影。
岑婆並不在意彆人背後的議論,隻看了一眼便不屑的收回了視線,頭微微上揚,對上蘇離家的位置眯了眯眼。
“擦,死老婆子,都半隻腳進了棺材還要多管閒事,也不怕早死。”
“陳娟”莫名被人鎖定,剛冒頭的她忙蹲下身躲避開那駭人的視線,摸著狂跳不止的胸腔低聲咒罵。
若是身旁有人經過,就會發現此時“陳娟”發出的聲音,遠比她實際年齡聽起來還要蒼老不少。
出於本能的想要放棄,可來自靈魂的渴望癢的她抓心撓肝的難受。乾渴的喉嚨發出嗬嗬聲,即便是白天,漆黑的瞳仁中止不住的發出陣陣紅光。
“吸溜,吸溜。”小崽子的味道可真香啊。
半個小時後,“離離,上來了。”
“來了,婆婆。”
雖然還沒曬夠太陽,但蘇離是個聽話的乖小孩,聽到岑婆的呼喚聲順勢應了聲。
跳下秋千,朝著樓上跑去。
邊跑邊用小手輕輕摸著肚子,看了看腹中明顯白了一圈的陽魚,滿意的眯了眯眼。
而相比較飽滿不少的陽魚,黑色的陰魚顯得瘦弱許多,像是吸收不到足夠的養分而一副營養不良狀。
“彆人曬太陽是越曬越黑,這小不點倒好,我瞧著怎麼越曬越白啊。”
途徑岑婆的隔壁,鄰居大媽手上拎著個包包顯然正要出門,看到一臉歡樂跑來的小丫頭忍不住低喃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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