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死了,讀書已經夠累了,為什麼還要再搞出點事情來煩她呢。
隻是,還沒等薑黎發揮忠心的陳叔直起身子,憨厚的臉上滿是不解。“這位小姐,我月工資十萬,隻負責小小姐接送與安全問題。
我覺得我賺這個錢不是很辛苦啊,先不論我的實力值不值得這個價錢,但一碼歸一碼,做錯了就是做錯了,該罰不是應該的嗎?”
不然,怎麼對得起他拿的高薪。
奪少?
不說鐘靈了,連薑黎都不曾知道家裡傭人的薪資。乍然聽到,其實還挺炸裂的。
陳叔隻負責接送她上下學,或者休息在家外出時也都是他。看身形,除了司機外還是保鏢她也是知道的。
也不知道爸爸哪裡找來的人才,麵相憨厚眼中卻透著一絲精明,很具有欺騙性。
大部分身為普通薪資家庭的圍觀群眾,默默被秀了一臉月入六位數的“羞辱”,不管其真實心情如何,反正離開的腳步快了不少。
也不想聽八卦了,騎上毛驢的騎毛驢,上車的上車,往常忙碌擁擠的校門口愣是空出了一片來。
一個月零花錢才一萬的鐘靈,很想露出一抹得體的微笑來麵對。可妒忌使人麵目全非,努力了許久也隻是露出了一抹扭曲的笑容。
嘴角抽搐了幾下,“嗬嗬,叔叔,其實我沒其他意思的,隻是覺得意外誰都預料不到的。
是我多嘴了,不好意思啊薑黎,身為同學我想你肯定不會跟我一般見識的。”
而回答她的,是薑黎因為轉身而高高甩起的馬尾辮,打開車門坐進了大奔中。
狂,有什麼好狂的,不就是家裡有點錢麼,她現在也不缺錢了好不好。
鐘靈紅著眼眶死死拽著手中的書包肩帶,擦,越說越心酸。一萬,可能連人家頭上的發繩都買不下,她以前怎麼會覺得很多很多。
薛書柏遠遠的看著,看著自己心儀的女生主動上前詢問是否要幫忙,又見到她被人無聲的羞辱,眼中閃過困惑。
等到鐘靈上車離開,他才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明明建議過不要太靠近薑黎,為什麼鐘靈每次表麵應得好好的,私底下卻還是不斷靠近呢。”難道,隻有在薑黎同學麵前展現出她的優越感,才會讓她覺得人生完美嗎。
可是,說句難聽的實話,無論哪一點鐘靈都比不上薑黎同學啊。人家也壓根不想跟她比較,為什麼不能安安靜靜的做好最後半年的同學情誼呢。
可能,他想象中美好的鐘靈跟現實還是存在差距的。
一時間,還沒經曆過社會毒打即將成年的少年,神色暗淡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
“薛書柏,我等你老半天了你磨蹭什麼呢,還不快上車,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回家還要不要休息啊。”
隻是還沒等他有更多的時間悲傷秋月,屬於自家老娘的耳刮子即到。
顧不上彆人,薛書柏摸了摸被打疼的腦袋,嘟嘟囔囔的上了車。恩,他媽依舊如此凶殘。
還有,這才是他的生活,熱鬨卻溫馨。
不過一晚上,少年慕艾褪去,還沒來得及緬懷失去的初戀手裡就被塞入一包帶有餘溫的包子。
“快吃,你爸今天剛買的肉自己包的包子,我特意跟熱水袋放在一起還熱著吧。
知道你們男生飯量大餓的也快,你爸給你準備了不少。都放在冷凍櫃裡,想吃了就拿出來熱一熱。”
熟練的一打方向盤,薛媽媽目視前方嘴巴一刻也不空閒,跟掃射的機關槍似的,突突突突一陣突擊。
而回到老宅的薑黎,看到燈火通明的大廳便知道肯定是她爸爸在等她。
跟陳叔道完彆,邁著歡快的腳步步入大廳。“爸爸,我回來了。”
聽到清脆悅耳的女聲,薑暨白還沒應聲,聽到汽車聲的李媽身手矯健的衝出廚房,將燉了一下午的燕窩粥端出來。
“快,離離,上學累了餓了吧,快來吃碗燕窩粥熱乎熱乎。等吃完後,早些上去洗漱睡覺啊,可彆繼續熬夜看書了,眼睛要壞掉的。”
六十多歲半白了頭發的李媽,一臉心疼的看著女孩纖細的身子,將粥往桌子上一放招了招手,示意薑黎趕快過來。
“謝謝李奶奶,你也早些回房休息吧。我喝完粥立馬上樓休息,不看書了好不好。”
哄著老太太笑的跟朵太陽花似的離開,薑黎放下書包坐在薑暨白對麵,端起溫度剛好入口的粥安靜的喝了起來。
隻是,從下課後發生的事故到鐘靈的找麻煩,注定今晚上不是個平靜的夜晚。
“出來!”
一身輕嗬,薑黎雙眼死死盯著大門方向,手中的粥甚至都沒放下繼續一勺接著一勺的吃著。
怎麼說也是李奶奶的心意,她可舍不得浪費。
正盯著電腦屏幕處理文件的薑暨白聞聲,抬起頭順著女兒的視線望了過去。眉頭微微一動,怎麼又來了。
自從上了高中後,為了維持住臨江前十的成績,薑黎隻能減少其他不必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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