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涅打碎最後一層阻攔他的冰層,往她消失的地方而去。
“沒有”他去往花家住宅,她沒在。
“沒有”他去往她曾經住了十年的山峰,她也沒在。
“沒有”他去找了她曾經住過的村裡,全都沒有她的痕跡。
“你去了哪裡?”羽涅像當時她藏起來的十年那般瘋狂找她。
花本意哪裡都沒去,她重新回到了地底,她不能去往任何地方,她還控製不住魔氣。
慢慢被她放在冰床上,她坐在床邊給慢慢縫合傷口。她是等慢慢傷口愈合才躺回冰床上,選擇不聽外界的聲音,意識便陷入沉睡。她能知道慢慢出事,都是她跟慢慢締結的原因。
“意兒,我沒找到你是不會放棄的!”羽涅已經堅持不懈找了花本意整整二十年。
他也赤腳徒步走魔洞到聚仙樓的那段路,已經有上萬次數了。
“帝女花,你的本命花,我給你種了許多”羽涅拿著酒瓶,醉醺醺坐在花壇石階上。這是他好不容易在冰川把花本意吐出那灘血跡裡提煉出來的。
“花好看,但是沒你好看!”羽涅放下酒瓶拿出袖子裡的銀簪,用乾淨的絲帕小心擦拭著。
“我就是混蛋,那樣罵你!”羽涅一手拿著銀簪,另一隻手扇了自己兩巴掌。扇到嘴角出血。血不小心濺到銀簪,他不得已停下,找著絲帕要擦乾淨銀簪。
“主子,您彆喝了”慕容練修來不及阻止羽涅自殘,隻能搶走他的酒瓶。
“慕容,你把酒瓶還我!”羽涅放下擦乾淨的銀簪搶回酒瓶,接著喝。
“主子,這樣喝下去,會沒命的!”慕容練修好言相勸。
“沒命就能去找她道歉了,這也挺好”羽涅又喝了幾口酒。
“唉!”慕容練修隻覺得頭痛,他主子如今的模樣比十年前的情況還要嚴重!
“沒酒了,去拿!”羽涅見酒瓶裡再也倒不出酒來,便砸碎酒瓶。
“是”慕容練修無可奈何。
“意兒,你帶著你的慢慢來找我算賬,我就這麼給你的慢慢打回來,你就彆生我的氣好不好……”羽涅看著躺在石階上那支銀簪拿起來看了看,在陽光下的它依舊亮閃閃的。
他不敢踏進花壇裡,他隻要踏進花壇裡,花會全部枯萎。同時他又擔憂花朵被影響,立起屏障隔絕所有蝴蝶蜜蜂甚至是飛蛾。
“主子,今日是夫人腹中的世子出生的日子,您要去看看嗎?”慕容練修知道羽涅在花壇外坐著,不管有事沒事他都在此處。
“讓毒虺前去”羽涅頭都不抬。他看到幾株花的根莖下好像長草了,他得去除掉雜草。
“是”慕容練修便退下了。
“魔尊真是有閒情逸致,還養花呢”戰神不屑得看了一眼,要不是白蘞仙師來提醒他,飛耀發現了一部分帝女花被分走了靈力,他都不知道,羽涅在私自養帝女花!
“你來做什麼!”羽涅警惕。看了一眼,還好隻是來了他一個人。
“搶花啊!意圖不明顯嗎”戰神想飛上前,被羽涅察覺。
“休想,花是我培育的!”羽涅出手擋住他。
“我妹的東西,誰都拿不走!”戰神跟羽涅過了兩招,李全則偷偷現身往屏障裡的帝女花而去。他快速朝著花壇丟出去一塊陣法圖。
“李全,快”戰神朝著羽涅背後喊了一句。
“可惡!”羽涅轉頭去阻止李全。戰神卻從另一側偷襲他,羽涅吃了個悶虧,羽涅無法再留意花壇那邊,隻得專注對付花羅和李全。
飛耀,飛欒,飛奕,飛揚,繼而現身。
四兄弟站在陣法圖內指定的位置上,逐步破開屏障,他們便開始各顯本事。
“無恥!”羽涅聽到屏障被破一瞬間,天都塌了。他被花羅和李全牽製著,無法阻止那群熊孩子采摘帝女花。
“比起你的無恥,我們不知好了多少倍”李全懟了回去,羽涅他所罵無恥的人裡,有他的徒兒,他不準任何人詆毀他徒兒。
戰神與李全二人合力暫時困住羽涅,讓他動彈不得。
“可以走了”戰神喊了一聲,他的孩子們可真給力呀!
“等等,給出世的小世子送份大禮!”飛奕掏出一包東西,撒了上去。
“我也有好東西!”飛耀也掏出一瓶東西,倒在裡頭。
飛奕和飛耀相視一笑。
“在磨蹭什麼呢?”戰神不知道小孩子之間的花花腸子。
“爹,阿全叔叔,姑姑的花種到手了,我們離開吧”飛耀舉著白瓷瓶,這是白蘞仙師也就是他的師父交代他放在白瓷瓶裡養著,送到往生大帝那裡去淨化,再送回極地給姑姑用。
戰神一行人去往天界,原地徒留羽涅一人。
羽涅破開束縛,跑過去一看,花壇四處亂糟糟的,帝女花被連根拔起,一株未留!
“杜若,你這個叛徒,沒有管好你的孩子!”羽涅眼神陰狠。
“花羅,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羽涅恨得牙癢癢。
他看著亂糟糟的花壇,無奈隻得把土再翻新一遍,等著下次開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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