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旅行者有償提供的箱子,萌騎士團每天分派一人來看管鑰匙。
就這樣過了幾天之後,在司徒校長不動聲色的暗中推動之下,一直對這件事情密切關注的歐斯長老終於獲知了封印黑磁石密室的鑰匙被萌騎士團看管著。
然而,令人感到意外的是,歐斯長老並沒有挑選焰王負責看管鑰匙的那一天作為行動日期。相反,他刻意避開了焰王值班的時間,而是精心選擇了其他萌騎士負責看守鑰匙的時間段。
因為歐斯長老心裡非常清楚,如果再次讓焰王幫助自己去偷盜這把至關重要的鑰匙,那麼一旦事情敗露,焰王必定會遭受嚴厲的懲罰。上一次,是對焰王他們可能會被司徒朗所利用的擔憂,歐斯長老才冒險約見焰王,並提醒他小心司徒朗。
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都絕不能再將焰王牽扯進來了。
哪怕偷取鑰匙的難度因此而大大增加,但隻要能夠確保焰王安然無恙、誇克族不受影響,最終那把鑰匙被毀,自己個人的得失,對於歐斯長老來說,已經變得不再重要了。
旅行者看著比自己都高的箱子:歐斯校長,其實……你選擇什麼時候來偷,難度好像都是一樣的,而且這箱子你也收不起來。
歐斯長老沒想到他隨便選擇時間段的看守者竟然是“失去爺爺”的月之星烏克娜娜。
此刻的烏克娜娜,雙眼緊緊地盯著手中那枚屬於爺爺的長老戒指,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這一件東西。
她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過去,那些與爺爺共同度過的美好時光如同電影畫麵一般在眼前不斷閃現,小時候和烏拉拉爺爺生活的時光,和烏拉拉“哄”(名為威脅)爺爺喝藥,給爺爺做點心。
烏克娜娜的眼眸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宛如夜空中的繁星,卻又被無儘的悲傷所掩蓋。那淚水仿佛是心中的痛苦凝結而成,一滴一滴地順著臉頰滑落,悄無聲息地滴落在手上,仿佛是對內心深處哀傷的默默訴說。
她的牙齒緊緊咬住下嘴唇,努力克製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隻流露出幾聲細小的抽噎聲。那抽噎聲如同風中的殘燭,微弱而顫抖,仿佛是她內心深處最後的掙紮。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在與那無法言說的痛苦作著頑強的抗爭。
她隻有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才能流露出些許脆弱,於眾人眼前,她始終是萌騎士團備受矚目的月之星,亦是萌學園中出類拔萃的優等生;在烏拉拉麵前,她是那個永遠堅強,保護她的姐姐。
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深知自己必須保持堅韌不拔,絕不容許淚水輕易地奪眶而出,不然……烏拉拉也會因此而感到憂心忡忡、黯然神傷。爺爺離世之後,烏拉拉便成為了她在這世間已知的唯一的親人,她要護好烏拉拉。
歐斯長老一到來,看見的就是這個場景。
“烏克娜娜……”歐斯長老心中對肯豆基長老的遇害十分愧疚,他認為是他將肯豆基長老懷疑司徒朗的事告訴大長老,從而導致大長老和司徒朗一起密謀將肯豆基長老殺害。
“歐斯長老。”
突然響起的聲音打破了空間的寧靜,沉浸在深深回憶中的烏克娜娜猛地回過神來。她下意識地攥緊手中那枚屬於爺爺的長老戒,仿佛這樣能讓自己多一些安全感。然後,她慌亂地用衣袖胡亂擦去臉上未乾的淚痕,迅速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烏克娜娜一個箭步衝到門前,張開雙臂緊緊擋住門扉,如臨大敵般警惕地注視著眼前出現的歐斯長老。
“烏克娜娜,請把鑰匙給我。肯豆基長老是被司徒朗害死的。”歐斯長老一臉嚴肅地說道,他的語氣沉重而急切,因為心中有愧,歐斯長老並不願意和烏克娜娜動手。
“你說爺爺是被司徒校長害死的,證據呢?”烏克娜娜沒有完全相信歐斯長老的話,說話間,她的左手已悄然移向右手戴著的手套,做好了隨時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同時,她的雙眼更是一刻也未曾離開過歐斯長老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任何蛛絲馬跡。
為了避免老兵發現他,歐斯長老歐斯長老不敢過多耽擱時間,長話短說將肯豆基長老的猜測告訴烏克娜娜。
“……為今之計,隻有將鑰匙毀掉,才能破壞司徒朗的陰謀。”
烏克娜娜聽到這裡,已經有大半相信了,但是……
“我的任務就是保護鑰、匙,不能讓歐斯長老您拿、走。”說到此處時,烏克娜娜刻意在“鑰匙”以及“帶走”這兩個詞彙之上加重了發音的力度。
在長老會中摸爬滾打多年的老狐狸歐斯長老自然不會聽不出烏克娜娜話中的深意,“好,我不會拿走鑰匙。”
烏克娜娜想到累死累活的四個男生,補充了一句,“而且,能否拿到鑰匙,還得看你願不願意拿。”
願不願意?
這話令歐斯長老如墜雲霧之中,完全摸不清其中的頭緒。隻見烏克娜娜側身讓開入口,示意歐斯長老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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