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孫相,學生見過老師。”六皇子起身,恭恭敬敬地朝孫德海行禮。
孫德海年輕時曾在國子監教學,後來才拜了相,但也時不時跑到國子監過一把教書的癮。
六皇子自然是聽過他講的課。
“殿下,失敗乃一時而已,笑到最後才是真的勝利。”孫德海目光深意。
六皇子麵容一肅,躬身行禮:“學生拜謝先生教誨。”
孫德海點頭,端著酒杯輕飄飄的走了。
六皇子目送他遠去,目光有些回味。
“咳咳”元康帝明顯喝嗨了,他端著酒杯,高聲道:“今夜良辰美景,諸卿何不飲酒作詩,擊節奏樂?”
底下的大臣們酒醒了大半。
這是送命題啊。
作做好了底下的人怎麼接?
作不好了頂頭上司怎麼看你?
不是所有人都深諳中庸之道的。
“諸卿,誰來賦詩一首啊?”元康帝的臉有些酡紅,他揮舞著酒杯朝底下嚷嚷。
大臣們噤了聲,但皇子們卻沒這個顧慮。
五皇子第一個跳了出來,搖頭晃腦地作了一首詩,雖然打油詩一首而且搞得一點都不押。贏得了滿堂喝彩。
氣氛逐漸升起,皇子們作完那些或是成熟或是深意,或是青澀或是愚鈍的詩後。一些文臣們也都按照官職的大小開始交起了“作業”。
可元康帝卻皺起了眉頭。
這幫人吧,作的詩不能說是中規中矩吧,也可以說是毫無新意。
這種有些馬屁的詩,元康帝聽了看了二十多年已經膩了。
“罷!朕也不為難諸卿了。接著奏樂,接著舞。”
他歎了口氣,張開雙臂道。
一名禦史猶豫了一下,上前一步。
元康帝預判了他的動作。
“朕打了一輩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嗎!”
禦史想了想今歲元康帝的“政績”,果斷閉了嘴。
他是禦史,不是特麼的瘋子,這人正在興頭上,再出來嘰嘰歪歪幾句,腦袋都不保了。
“臣明白了。”
他忿忿地退了回去。
絲竹再起,管弦嗚鳴,一派歌舞升平的祥和景象。
“父皇,您似乎忘了一個人。”蕭傾城湊到了元康帝的身邊,抱著他的胳膊撒嬌。
元康帝寵溺一笑:“誰啊?朕還能忘了誰?”
蕭傾城俏皮一笑:“周牧楓!”
元康帝一愣,哈哈大笑道:“吾兒倒是提醒了朕,使得朕竟險些忘了麾下還有一詩才未動。”
“周牧楓何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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