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歌到底也不是三兩歲的小姑娘,她冷硬著臉說:“塗山姑娘,你我都不是蠢人。”
“有些話你無需在這裡跟我多言,你應該很清楚。”
“我對二郎,早就情根深重,這輩子即便是為他死,我也心甘情願,多餘的話,你就無需說了。”
塗山時若輕輕一哼,說:“你癡情那個韓卓,我雖不理解,但是有件事情,你得想清楚。”
“你隻剩下至多兩天的壽命,儘管太皇太後用最好的藥,吊著你的命,但是,你絕對等不到他歸來。”
“你想,如果你死了,你堅持的所謂情情愛愛,還有什麼意義呢?”
“不如接受太皇太後的恩典,加入我神女宮。”
“隻要你喝下我神女宮的忘情聖水,你體內的傷,不出一個月,就能痊愈。”
“那樣,你也能夠等到韓卓歸來,不是嗎?”
蘇輕歌則是淡淡一笑,她說:“神女宮斷情絕愛,對男人痛恨至極,天下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隻是,我從來不曾想到神女宮的宮主,居然是當今的太皇太後。”
“難怪當年七大門派圍攻神女宮,都沒有將其鏟除,最近又死灰複燃,原來背後有軒轅國在做推力。”
“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死了那條心吧。”
“我是三通鏢局的人,我爹現在隻有我一個女兒,未來接手三通鏢局,嫁給二郎,是我的宿命,任誰都不能轉移。”
塗山時若一臉不解地盯著蘇輕歌:“這男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如此為他不顧一切?”
“難道真要和青樓裡,那些到死都還在念叨那些負心漢的女人一樣嗎?”
蘇輕歌抬起頭來,看著塗山時若,忽然淺淺一笑:“塗山姑娘,你雖然實力不俗,劍法高絕,但是你年紀尚輕,不懂人間真愛。”
“當你真正遇到一個你所心愛的男人時,必然也會跟我一樣,茶飯不思,夜不能寐,而不是在這裡跟我說這些風涼話。”
“而且,你苦口婆心的勸說我,加入你們神女宮。”
“究其根本,不就是想要利用我的身份,對抗二郎,控製女帝嗎?”
“我勸你,還是彆想了。”
“二郎天縱奇才,以他的能耐,又豈能是你們所能夠掌控的?”
“不如就與我一般,主動加入他,與他一起,共同鑄造這繁華軒轅,豈不是一樁美事?”
塗山時若聽後,冷冷一笑,說:“你想得倒挺美,那韓卓絕對不可能按時歸來。”
“你就等著吧!過了今天,你的身體,將會越來越痛,無時無刻都會如同針紮一般痛苦。”
“屆時,根本就不是吃兩口湯藥,所能夠緩解的。”
蘇輕歌淡淡地說:“即便一切都如你所說,疼也好,痛也罷,我都會忍受,直到郎君歸來。”
“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等著吧,我等著你向我求饒的那刻到來。”
塗山時若話音剛剛落下,忽然有一陣勁風,從外頭呼嘯而入。
人還沒到,那聲音已至:“恐怕要讓時若姑娘失望了,我回來了。”
說話間,韓卓那高大健碩的身軀,已在眼前。
“二郎!”
蘇輕歌見到韓卓的一瞬間,心兒仿佛都快要飛起來了。
雖然心裡頭對韓卓有著絕對的信任,但是在見到韓卓的第一時間,她的心兒,還是會不自主地劇烈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