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山莊西南一兩裡左右的山坡上,這裡有一個孤墳。
此時,披著鬥篷的杜月娘正在燒紙錢,深邃眼眸也溢滿了淚水。
她壓抑著情緒,在小聲嚶嚶哭泣,似是在向她的母親傾訴些小女兒的心事。
不多時,杜月娘然感覺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待她轉過身去,就見到兩個人站在身後!
杜月娘嚇了一跳,連忙開口:“誰!?”
等到燃燒紙錢的火光,以及天上的明月,映襯了兩個人的形象和臉龐,杜月娘這才逐漸鬆懈下來。
原來,來的是杜鳴海和韓卓。
杜鳴海走到杜月娘身邊,和杜月娘一起慢慢蹲了下來。
他撿起地上的紙錢,丟到火堆裡,火焰偶爾會散竄,把他這張枯槁的老臉,映襯的彆樣傷感。
他對著眼前這座孤墳,苦笑著說:“孩兒他娘,我來看你了。”
“剛才咱們女兒一定是說了些好多我的壞話吧?”
杜鳴海話音落下,杜月娘連忙說:“父親,女兒沒有?”
杜鳴海微微一笑,說:“傻丫頭,父親知道你不會,你呀,和你妹妹那個不孝女兒不一樣。”
“她這人從小就在蜜罐裡長大,性格隨了她娘,自大狂傲,眼光狹隘,愚蠢至極!”
“她們母女行為處事幾乎一致,因此有些事、有些話,為父也自然不會再跟她多作言語。”
“既然是她自己要往火坑裡跳,那就讓她跳吧,反倒是對你來說,這也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說著,杜鳴海對著墓碑長長一歎,他說:“孩兒她娘,我對不起你呀!”
“自從你走後,我一直在追究自己的過錯,我認為是自己的無能,是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你,所以一心想要往高處爬,想要位極人臣。”
“可是最終,我卻害苦了咱們的女兒!今天我是來懺悔的,也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咱們的女兒啊,她解脫了,他也必定將來會過上很好的日子!”
杜鳴海這時候從懷裡取出了一塊玉佩遞給杜月娘。
杜月娘接過之後,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杜鳴海。
杜鳴海說:“這塊玉佩,是咱們杜家嫡係血脈的信物!”
“為父雖然離開了昆吾城,但人脈仍在,有了這塊玉佩,即便是朝中三公,都要賣你一個臉麵。”
“為父這些年來的所有心血,包括在陽穀縣的所有田地、鋪子,你身後的這個山莊,以及在京城的莊園府邸,隻要你手持這塊玉佩,所有的管事都會聽從你的命令。”
“你把這些財物,賣掉也好,繼續經營下去,每年從他們手裡拿錢也罷,一切都由你自己自主做決定。”
杜月娘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