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潯,彆走……”
在身旁的體溫徹底離開之前,宿晏伸手抓住了那片衣角,然後從南潯身後摟住了她。
肌膚相貼,隔著單薄的衣料交換體溫,他眼眸眯起,形狀完美的唇微勾,臉頰貼在她頸窩。
“彆走……”
“怎麼了?不是已經陪了你兩天了麼。”
她伸手拿起旁邊搭在床沿上的新衣,作勢就要穿,但宿晏卻從她手中拿過衣物丟遠。
“再多陪陪我,我總感覺像是夢一樣。”
他眼中猶有困意,啞著聲音把她抱得更緊。
“阿潯,你是不是要去看那個凡人?”
“……沒有。”
“真的嗎?”
宿晏不信,因為她回答的時候分明遲疑了些許。
醋意在心中蔓延,他偏頭吻上她玉白脖頸,邊吻邊說:“星紀會把他治好的,阿潯,你以後能不能彆再見他?”
“那些事交給下屬去做就好了,你彆再管他,好不好?”
“好不好?”
他患得患失,即使心愛的人在自己懷裡也毫無安全感,生怕她離開這裡之後就會立刻去到另一個男人身邊。
就算做過最親密的事,阿潯也在意亂情迷之時說過無數句喜歡,他還是不敢信。
阿潯是他的第一個,但他卻不一定是阿潯的最後一個,之前的爭吵已經讓他不再對他們的感情帶有自信。
“彆去找他,好不好?”
宿晏纏著她要回答,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在他單方麵的討好親吻之中,二人不知何時又回到了床榻之上,在他期待的眼神之中,對方捧著他的臉溫柔回答:
“我不去,陪你。”
“阿潯,喜歡你……”
一切話語都淹沒在親吻之中。
於是又是一天過去。
第幾天了?
商錯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透過窗戶看到的外麵正是黑夜。
他好像回到了鸞殿,自己的房間,窗台上的芙蓉花依舊靜靜擺在那,散發著微光的不知名小蟲圍繞在其周圍,如夢似幻。
想要轉頭看看都做不到,他現在居然虛弱得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一直以來他都處於傷重狀態,但是沒有一次是像現在這樣瀕死。
呼吸沉重無比,每一次呼氣和吸氣都會帶來乾澀的疼痛,脆弱到讓他覺得眨眨眼都能讓他下一秒死去。
他……要死了嗎?
門外傳來星紀吩咐誰的聲音:
“去找南潯,就說那個凡人快沒命了,問她來不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