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草撲到女人的床邊,掀開她臉上的發絲,看到女人那張覆蓋在發絲下的俏臉,方小草才鬆了一口氣。
她猜的沒錯,確實是蜂鳥。
“蜂鳥,蜂鳥……”
方小草拍了拍蜂鳥的俏臉,輕聲呼喚著蜂鳥的名字。
叫了幾聲,蜂鳥沒有反應。
但看著蜂鳥微弱起伏的胸膛,方小草知道,蜂鳥沒事。
方小草拿起匕首,替蜂鳥割斷捆著四肢的皮帶,又踉蹌著走到桌子前,抱起了自己和蜂鳥的衣服,重新回到了蜂鳥的床邊。
強忍著手上的劇痛,穿上衣服,將自己的武器,重新貼身放好,方小草靠著蜂鳥的床,坐在了地上,用匕首將蜂鳥身下潔白的床單,切割成一條一條的,完好的手和牙齒並用,將自己那隻血肉模糊的手包紮好。
“也不知道會不會感染……”
靠著蜂鳥的床,看著自己被床單包裹的手,方小草喃喃自語道。
“唉……”
歎了口氣,將槍上膛。
用完好的手,緊緊握著槍,方小草的眼中,閃過一抹陰冷。
都怪將她和蜂鳥,綁在床上的人。
她才會為了自救,經曆如此痛徹心扉的折磨,至於是不是誤會對方了,方小草一點都不擔心會錯怪。
能將兩個昏迷不醒的女生,脫的隻剩下內衣,困在床上的家夥,能是什麼好人?
正常人,會這麼乾嗎?
方小草心中有了一種猜測。
將她和蜂鳥,綁起來的人。
很可能就是饕餮口中,那個神秘典當行的人,她和蜂鳥,沒準已經成為,典當行畜養的活體器官移植包了。
一旦器官被配型成功,她和蜂鳥機會被推進手術室,活活被剖出典當行所需要的器官,然後屍體被丟進被饕餮和湯姆,燒毀的食人鼠巢穴中。
“哼……”
就在方小草出神時,背後病床上的蜂鳥,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呻吟。
方小草心中一喜,知道蜂鳥這是要清醒了。
方小草扶著床沿,站起身來。
輕輕拍了拍蜂鳥的俏臉:“蜂鳥,蜂鳥快醒醒……”
似乎是聽到了方小草的呼喚,蜂鳥微微皺起眉頭,眼皮開始快速抖動。
“蜂鳥……”
“蜂鳥……”
在方小草的呼喚中,蜂鳥緩緩睜開雙眼,眼神有些迷茫的看向方小草。
“公……公主殿下……”
蜂鳥沙啞的呼喚了一聲方小草。
方小草笑了,一把抱住蜂鳥。
“醒了就好……”
“醒了就好……”
方小草嘴裡反複喃呢著這兩句話。
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
蜂鳥醒了,她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疼痛與孤獨,加上緊繃的神經,讓方小草的精神,時刻處於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