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的思緒尚在雲端徘徊,門扉輕啟,一位約莫十七八歲的八路軍小戰士,帶著稚嫩的臉龐與滿腔的熱情步入房間,關切地詢問:“陳顧問,您終於醒了,有任何需要,儘管吩咐我。”
“顧問?等等,你這是……”陳浩抬手輕揉額角,疼痛雖在,思維卻異常清晰,心中不禁泛起漣漪——何時自己竟成了“顧問”?
“哦,是首長說的,您在宴會上慷慨應允,願成為我們八路軍的軍火顧問,並享有正團級待遇。”小戰士解釋道,眼中閃爍著敬佩的光芒。
陳浩聞言,苦笑一聲,心中暗道:這酒,真是誤人不淺啊!顧問之位雖輕,但酒桌上的豪言壯語,又該如何收場?自己穿越者的秘密,該不會也隨著那幾杯濁酒,不經意間泄露了吧?
他搖了搖頭,試圖驅散心中的不安:“罷了,罷了。小同誌,我考考你,首長還提及我應允了哪些事情?”
這一問,卻如石破天驚,揭開了另一層驚人的事實——原來,陳浩不僅應承了顧問之職,更在酒酣耳熱之際,拍板決定了一係列“慷慨解囊”的壯舉:購買火箭炮附贈火箭彈,購槍則贈子彈,樁樁件件,皆是賠本的買賣。
陳浩苦笑更甚,這哪裡是賺錢,簡直是“散財童子”附體。但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自是不會食言。
“那李雲龍團長呢?”陳浩話鋒一轉,試圖轉移話題。
“李團長已前往楊村,接任獨立團團長一職。”小戰士答道。
陳浩這才憶起,老總曾提及獨立團失利,孔捷團長被撤換,而李雲龍則臨危受命。老總的決定,向來雷厲風行,李雲龍雖有膽識與旅長周旋,但在老總麵前,卻也隻得乖乖領命。
想到這裡,陳浩不禁為孔捷感到一絲惋惜。若自己早些介入,或許能改寫獨立團的命運,避免那場敗績,更不會被老總戲稱為“發麵團”。
【任務三:援手孔捷,軍火解圍】
【未完成】
陳浩心中暗誓,待時機成熟,定要助孔捷一臂之力,不僅為了彌補那未竟的遺憾,更是為了證明,在這個烽火連天的年代,智慧與勇氣,同樣能書寫不凡的篇章。孔捷的團長之位得以保全,多虧了幾分運氣的眷顧。陳浩則以熱水拂麵,清爽之餘,對小戰士輕聲吩咐:“勞煩你向老總通報,我打算前往獨立團一探究竟。軍火交易定於兩日後,若能用些稀有古董來交換,於我方更為劃算,我也落得輕鬆。”
小戰士聞言,點頭應允,關切道:“陳顧問,是否需要安排人手隨行護衛?”陳浩淡然一笑,反問道:“昨晚的風雲變幻,你可還記得?”小戰士自然記憶猶新,那夜陳顧問與李團長並肩作戰,數十敵寇頃刻覆滅。
陳浩望著小戰士略顯羞澀的笑容,自己也忍俊不禁。心中暗自思量,保護之說,或許言之尚早。
陳浩即將前往楊村的消息迅速傳至老總耳中,小戰士一字不差地轉達了陳浩的意圖。老總聽後,眉頭微蹙:“他何故偏愛古董?”
一旁有人分析道:“亂世藏金,盛世藏寶。陳顧問或許是在為日後太平光景做打算,預先收集古董以待時價飛漲?”言畢,眾人皆笑,自民國烽火連天以來,和平之路遙不可期,十年、二十年,乃至更久,誰能預料?未雨綢繆至此,確屬遠見,卻也不免讓人感慨過於超前。
“或許他本就對古董情有獨鐘,亦或另有深意。”老總沉思片刻,斷言道,“不必深究,他既索古董,我們便全力搜尋。這年頭,古董相較於黃金更易得手,從長遠看,我們反倒占了先機。”
在這動蕩不安的年代,黃金以其便攜與高價值成為硬通貨,人人競相囤積。而古老傳承下來的文物,除卻國寶級珍品,其餘散落民間,數量雖眾,卻難以充饑解渴,轉手之際又價值大減,少有人問津。八路軍主動出擊,搜集這些被遺忘的寶藏,實為明智之舉,且不難實現。
在楊村獨立團的簡陋團部內,一盞昏黃的油燈搖曳,映照著孔捷孤獨的身影。他坐在炕沿,手握一根碩大的煙袋,沉悶的吸煙聲在屋內回響,仿佛是他心事的低語。
“唉,真是一落千丈。”孔捷喃喃自語,昨日還是統率一方的團長,今朝卻成了光杆司令。但他心中並無過多怨言,相較於那些為國捐軀的兄弟,他深知自己無顏訴苦。
“我孔捷,終究是能力不足啊!”他內心深處,自責如同潮水般湧來,恨自己未能力挽狂瀾,恨自己束手無策。
就在這時,“老孔!”一聲熟悉的呼喚打斷了他的沉思。李雲龍,剛從戰士中歸來,攜著慰問與清點武器的風塵仆仆,大步流星地跨入屋內,直接以他那標誌性的豪爽姿態坐下,“還在為那事兒犯愁呢?”
李雲龍深知被撤職的滋味,畢竟自己也曾多次在團長之位上起起落落,對此深有體會。他拍了拍孔捷的肩,誠懇地說:“老孔,這次純屬運氣不好,撞上槍口了。那些小鬼子的狡猾與凶狠,我可是領教過的,差點自己也回不來了。獨立團遭此重創,並非你一人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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