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踏進了門檻,不是攜風帶雨地控訴,而是懷揣著一樁隱秘的重擔。他刻意避開了喧囂的眾人,選擇以耳語的形式,向陳大旅長揭示了深藏的秘密,仿佛是在靜謐的夜空中點亮了一盞信號燈。
陳大旅長對此類情境早已駕輕就熟,不動聲色地將趙剛引入了一間靜室,門扉輕掩,隔絕了外界的窺探。心中暗自嘀咕:“李雲龍這家夥,剛立下赫赫戰功,轉眼又給我整出這麼一出。”心頭的怒意悄然醞釀,誓要對此事做個了斷。
然而,當趙剛細細道來,陳大旅長的神情卻由陰轉晴,繼而化作了不可思議的愕然:“趙剛啊趙剛,你這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嗎?”言語間帶著幾分戲謔與不解。
趙剛一臉茫然,疑惑反問:“旅長,我此舉有何不妥?”
旅長緩緩轉身,背對著室內的一切,目光穿透窗欞,投向遠方的天際:“你我皆無過錯,此事不過是命運弄人,錯不在你我。”
趙剛,這位曾引領學生風潮、延安錘煉過的青年才俊,於理論構建上可謂得心應手,卻在人際博弈的棋盤上略顯生澀。陳浩,一個在總部高層中炙手可熱的名字,他不僅是軍火商,更是八路軍不可或缺的盟友,儘管身份遊離於體製之外,其影響力卻不容小覷。
陳浩的性情如同深邃的海洋,難以捉摸,唯有以柔克剛,方能維係那份微妙的平衡與和諧。而趙剛卻選擇了硬碰硬,欲以八路軍的鐵律去約束一個外人,這無疑是在挑戰雙方合作的基石。
“趙剛,你的堅持令人敬佩,正是這份原則性讓我將你置於李雲龍身邊。但陳浩之事,須得另眼相看。”陳大旅長語重心長,既是指導,也是提醒,“對李雲龍,你需緊盯不放;對陳浩,則需以大局為重,保持合作之舟穩行於風浪之間。”
這番話,不僅是對趙剛的一次深刻教誨,更是對複雜局勢下應對策略的一次精妙詮釋。在槍林彈雨之外,另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正在悄然上演,而趙剛,正逐步成長為這場戰役中不可或缺的守護者。趙剛,一位書生氣質中不失變通之人,即刻洞悉了話中深意。陳浩之於八路軍,猶如甘霖之於旱土,故而在界限之內,他選擇了寬容與默許。畢竟,“清泉無魚”,而人間煙火怎能全然套用八路軍的鐵律?若以八路軍之繩墨量天下抗日之豪傑,恐適得其反,人心儘失。
此番談話,對趙剛而言,無疑是一次心靈的激蕩。臨彆之際,他猶豫再三,終是輕啟朱唇:“今日之事……”
“我自有分寸,電話一問便知。”旅長的話語簡潔明了,一切儘在不言中,此事就此翻過。
室外的風聲似也知情,未敢驚擾這份靜默。兩團長貼牆而立,耳聞細語,心中暗自盤算:陳浩此人,宜親之,勿逆之。
獨立團部,陳浩步入,首先便是解開衣衫,審視背脊上那片由子彈親吻留下的青紫痕跡。“虎子,跌打酒伺候。”李雲龍急切呼喚警衛員,誓要親手為陳浩療愈這戰場的痕跡。
陳浩指尖輕撫金絲軟蝟甲,見其近乎無損,心中五味雜陳:“這甲胄,比起燕雙鷹那傳說中的避彈神衣,似乎還差了那麼點火候。”“但話說回來,比起尋常防彈之物,已是綽綽有餘,否則今日我恐難逃一劫。”
思緒飄遠,他回想起那凱芙拉防彈背心,雖能抵禦流彈與爆炸之威,手槍、衝鋒槍亦不在話下,然麵對三八大蓋那穿透靈魂的子彈,卻顯得力不從心。那子彈,於近距離內,足以洞穿二人之軀,即便是高科技的守護,也難以抵擋其鋒芒。
陳浩不禁苦笑,自中東至非洲,槍林彈雨中輾轉數載,生死一線間也不過寥寥數次。豈料穿越至此,與李雲龍並肩作戰不過三回,便屢屢與死神擦肩,命運之輪,果真是妙不可言。在這片被命運戲弄的戰場上,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與死神擦肩而過。若非那身藏玄機的保命行頭,或許故事早已在某一章節戛然而止。這詭異莫測的際遇,簡直比傳說中的厄運之神還要來得猛烈幾分!
李雲龍,這位戰場上的老手,正以一種近乎儀式的方式,將跌打酒於掌心溫熱,隨後溫柔而堅定地撫平陳浩背脊上的傷痕。方才那場戰役,火箭炮轟鳴如雷,而裝備著ak47的突擊隊更是如虎添翼,戰績斐然。陳浩,這位他心中的貴人,自然值得他傾儘七分關懷,三分探尋。
“陳浩兄,我觀你戰時似有不凡之處,一旦情緒湧動,便如狂風驟雨,理智難覓其蹤?”李雲龍的詢問,帶著幾分好奇與關切交織的複雜情緒。
陳浩的回應,平靜如水,卻藏著不為人知的波瀾:“確是如此,你竟也察覺了?”這輕描淡寫,讓李雲龍心中暗笑,那般景象,即便是盲者,也能從空氣中嗅到那股子瘋狂的氣息。
“你那時,雙眸赤紅,猶如怒獸,尋常人見了,怕是要嚇破了膽。”李雲龍憶及此景,仍覺心悸,“這樣的狀態,頻繁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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