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的言辭擲地有聲,他輕蔑一笑:“那腐朽至極的傀儡政權,四大家族與官僚階層,唯利是圖,百姓生死置之度外。彼等行徑,較之昔日北洋遺風,更顯無恥,竟縱容倭寇踐踏我華夏大地,實為罪魁禍首。此等政權,必將土崩瓦解,而推翻它的力量,正是你們——這支不屈的洪流。”
酒桌上,氣氛驟然凝固,仿佛連空氣都為之靜止。副參謀長瞠目結舌,司令官則陷入了深邃的沉思。站在曆史的長河之巔,我們預見那兔子終將贏得輝煌的黎明,而光頭政權終將沉淪。但身在此曆史洪流之中,即便是掌舵的風雲人物,也難以穿透重重迷霧,直視那最終的勝利彼岸。
抗日之戰,能否迎來凱旋?八路軍將領們的心中,燃燒著不滅的信念之火,堅信勝利屬於我輩。至於勝利何時降臨?十年?十五年?抑或是更遙遠的未來?無人敢輕易斷言。畢竟,當前兔與光頭的力量對比,猶如鴻溝天塹,勝利後的遠景,推翻光頭政權,尚是遙不可及的願景。
劉師長適時打破沉默,舉杯笑道:“陳浩兄抬舉我軍了,權當吉言,共飲此杯!”眾人紛紛響應,酒碗相碰,清脆悅耳。
陳浩亦高舉酒碗,眼神堅定:“我所言非虛,且聽我言,無需十載春秋。若我預測成真,待貴軍企業掛牌上市之日,務必邀我共襄盛舉!”此言一出,副參謀長麵露疑惑之色:“上市?此為何意?”
陳浩微微一笑,耐心闡釋起這新興概念。其實,遠渡重洋的約翰牛與白頭鷹之地,金融市場與公司上市早已蔚然成風。司令官聞言,爽朗大笑,高舉酒碗:“好!就這麼說定了!”
於是,在華北一隅的樸素村舍內,四隻滿載希望的酒碗輕輕相碰,許下了一個似乎玩笑卻又意味深長的誓約。隻是,遺憾的是,當抗戰硝煙散儘,四五年後的時光裡,陳浩的身影卻再未出現在這片他曾深情寄語的熱土上。在那光鮮亮麗的上市公司慶典中,唯獨少了他的身影,這一幕,仿佛隻是塵封回憶中一抹戲謔的注腳。
“哎,劉兄,記得你贈我的那筆筒,雅致得很,小弟鬥膽,再請您援手一樁小事如何?”陳浩的語調中帶著幾分酒意與急切,生怕錯過那可能讓他錯失三百萬黃金機遇的契機。
“求字啊?哈哈,你算是問對人了。”老總的笑聲爽朗,如同春日暖陽,“咱們劉師長,那可是儒將之典範,筆墨間儘顯大家風範,字字如龍騰鳳舞,氣勢磅礴,端的是一派正大光明之氣象。”
劉師長聞言,謙遜一笑:“老總謬讚了,我這不過是塗鴉之作,難登大雅之堂,無非是多練了幾筆罷了。”
此言一出,更顯其謙遜之美德,要知道,老總之言向來不輕許。
其實,劉師長不僅軍校出身,更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文人墨客。自幼便與書畫結緣,年少時更是有幸得晚清第一詞人趙熙指點,這位二十五歲便高中進士的大師,詩詞書畫無一不精,乃當時文化界之翹楚。
能得此等高人傳授,加之自身不懈努力,劉師長的書法自然非同凡響。為陳浩揮毫不過舉手之勞,唯一遺憾的是,此刻缺少捕捉這美好瞬間的工具。
副參謀長見狀,機敏地解圍:“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借來最新款的德國萊卡相機,保證記錄下這份雅致。”
不多時,一台閃耀著科技光芒的萊卡相機被副參謀長帶回,一切準備就緒,隻待靈感降臨。
“劉師長,您看,這字幅上應題何字為好?”陳浩思忖片刻,提議道。
“既如此,我便借毛主席那首《沁園春·雪》的豪情壯誌,贈予你吧。”劉師長提筆在手,略一沉吟,決定以此傳世佳作回饋友人。
隨著筆尖輕觸宣紙,一場視覺與心靈的盛宴悄然展開。陳浩手握相機,卻遲遲不敢按下快門,生怕驚擾了這份流暢與和諧,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膩入微的瞬間。
於是,在這靜謐而充滿期待的空間裡,劉師長的每一筆一劃都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它們跳躍、旋轉,最終彙聚成一幅既是對經典的致敬,也是對友情的頌歌。在那決定性的一刻,當劉師長以行雲流水之勢,於紙張末端鐫刻下自己的大名,筆尖輕抬的瞬間,陳浩猶如捕捉星辰般,指尖輕觸快門,定格了這不凡的瞬間。書房內,人物、古樸書桌、散落的手稿與靜立的筆筒,四者巧妙融合,繪就了一幅意蘊深遠的畫麵。
“成了!”陳浩心中激蕩的喜悅如潮水般湧動,卻被他巧妙地按捺於平靜之下,緩緩步至那幅墨寶前,細細品味。儘管他對書法的深邃奧秘知之甚少,僅能直觀感受到那字跡如同龍騰鳳舞,美得令人窒息,但周遭老總和副參謀長不絕於耳的讚譽,如同春風化雨,讓他確信——這幅作品,其價值或許已超越了世間任何珍稀古董與泛黃照片的總和。
劉師長這一舉動,無異於贈予了他一份沉甸甸的情誼,其厚重,難以用金錢衡量,卻足以讓陳浩銘記於心,久久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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