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他李雲龍要打伏擊,還想讓我新二團去給他當救火隊?孔捷正率領著部隊在蜿蜒的山路上穿梭,如同靈巧的獵豹,掩護著一串串疲憊卻充滿希望的老百姓向安全地帶撤離。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臉上,映照出一張驚愕而又略帶慍色的臉龐。
作戰參謀,小李,氣喘籲籲地從馬背上躍下,傳達著李雲龍的“奇思妙想”。孔捷的雙眼瞬間瞪得如同銅鈴,嘴角勾起一抹不敢置信的笑意,心裡暗自嘀咕:“李雲龍這家夥,莫非是昨晚喝多了,把自個兒當成總指揮了?”
眼下的局勢,猶如一張緊繃的弓弦,日軍數萬大軍如洪水猛獸般四處掃蕩,稍有風吹草動,便是四麵楚歌,圍追堵截。孔捷深知,在這亂世之中,保護百姓安全撤離已是不易,更彆提主動出擊,消滅日軍一個大隊這樣的豪言壯語了。
“他李雲龍,不會是李家坡那一仗打贏了,就真以為自己能以一敵百,成了常勝將軍吧?”孔捷在心裡犯著嘀咕,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次戰鬥中的硝煙與血淚,以及山崎大隊全軍覆沒的場景。但理智告訴他,每一次戰鬥都是獨一無二的,一次勝利不能成為下一次冒險的籌碼。
“娘的,李雲龍這家夥,還真把自己當旅長了,指揮我孔捷起來一套一套的。”孔捷忍不住爆了粗口,心中的不滿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觸即發。
然而,小李接下來的話,卻像是一盆冷水,澆滅了他心頭的怒火,也點燃了他心中的另一把火。“孔團長,咱們李團長這可是遵照陳顧問的高見行事。您也知道,陳顧問那可是咱們的‘金主爸爸’,有了他的支持,咱獨立團的裝備可是鳥槍換炮,連三八大蓋都升級成了先進武器。這不,李團長想著,這麼好的裝備,不打出點成績來,怎麼對得起陳顧問的栽培呢?他還特意囑咐我,這事兒隻告訴您,說是您孔團長,才是他最信任的人選。”
孔捷一聽,眉頭漸漸舒展,心中湧動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是啊,自從陳顧問來了之後,獨立團的裝備煥然一新,火力之猛,足以媲美日軍的一個聯隊。若是新二團也能有這樣的裝備,他又何嘗不敢放手一搏?
“說不定,這還真是個一石二鳥的好機會。”孔捷心中暗想,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帶領著裝備精良的新二團,在夜幕的掩護下,如同一群幽靈般潛入敵後,給日軍來個措手不及。而這一切,都將在陳顧問麵前,成為他孔捷的輝煌一戰。
於是,孔捷拍了拍小李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告訴李雲龍,這事兒我接了。不過,到時候要是出了岔子,我可得找他算賬!”言罷,他轉身跨上戰馬,一聲嘹亮的口哨聲響起,新二團的戰士們如同離弦之箭,向著未知的戰場疾馳而去,留下了一串串堅定的馬蹄聲和孔捷那充滿期待的背影。在那個風起雲湧的年代,孔捷的豪言壯語如同驚雷般在隊伍中炸響,不帶絲毫遲疑,他輕輕一揮手,仿佛撥動了命運的琴弦:“傳我將令,全軍即刻止步,後軍化前鋒,直指五道口村,以疾風之速,踏破黎明前的黑暗!”
令下如山倒,幾個身輕如燕的傳令兵,如同林間穿梭的精靈,迅速將命令播撒至每一個角落。原本如巨龍般蜿蜒在大地上的隊伍,仿佛在瞬間被施了魔法,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隨後又以不可思議的協調性,悄然轉身,化為一支支利箭,直指蒼穹之下的小村莊——五道口。
戰士們,這些鐵與血的鑄就者,他們的動作既緊湊又井然,每一步小跑都似乎在向大地宣告著他們的決心與力量。新二團,這個成立不足周歲,在孔捷麾下更是僅有倆月的新銳之師,卻展現出了令人歎為觀止的紀律性與執行力。連那位被特意派來傳達命令的作戰參謀,也不禁暗暗稱奇:“早就聽聞孔團長練兵有一套,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新二團,雖年幼,卻已鋒芒畢露,令人敬畏!”
這位參謀,作為後來者加入獨立團,對於孔捷的傳奇早有耳聞,但親眼見證,還是頭一遭。他深知,這位曾經的副團長,如今已官複原職,與獨立團的李雲龍團長平起平坐,往日的情誼雖在,但戰場之上,利益與榮譽的分割,卻需明明白白。
“回去告訴李雲龍,我孔捷此番馳援,全憑咱倆的交情,不代表他能在戰場上隨意指揮於我。”孔捷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那是一種曆經戰火洗禮後的自信與驕傲。他心中已有計較,勝利之後,戰利品的分配,至少得是個五五開的局麵,決不允許李雲龍再如昔日那般,以一九開的大手筆將他打發得像是個乞丐。
作戰參謀點頭應允,心中暗自好笑,他明白,能讓孔團長如此爽快應承,那位神秘的陳顧問定是功不可沒。提及陳顧問,孔捷的臉上不禁浮現出幾分暖意,仿佛在與陳浩麵對麵交談:“請轉告陳顧問,他的每一個指示,都是我孔捷衝鋒的號角,新二團,定不負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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