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剛落腳不久的日軍,急不可耐地在炮兵陣地布置完畢後,即刻向新二團發起了淩厲的攻勢。
為了馳援困境中的新二團,李雲龍巧妙地調遣二營,從側翼突襲日軍的主力,上演了一場現代版的“圍魏救趙”。
然而,日軍指揮官高崎秀雄並非等閒之輩,他深諳“逐個擊破”的戰術精髓,決定先集中力量消滅一股八路軍,再轉向下一目標。為此,他迅速派遣了一個步兵中隊,利用地形優勢構築側翼防線,既牽製敵人,又預留反擊之力。
但並非所有日軍軍官都與高崎秀雄同心同德。
“混蛋!八路軍找死!”一位日軍中隊長在戰場上怒吼,眼見八路軍戰士逼近,他揮舞著指揮刀,命令部下開火。
在他眼中,區區三百餘名八路軍敢於挑戰他們機動大隊,簡直是狂妄至極。
機動大隊的強大,不僅僅因為那十幾輛戰車的威懾,也不全在於其快速機動的卡車部隊。其核心力量在於士兵——一支由服役兩年以上的老兵組成的精英部隊,他們的戰鬥素質堪稱一流。
手持三八大蓋的日軍士兵,個個都是百步穿楊的神射手,四百米固定靶命中率驚人。在戰場上,當敵人還在迷茫中尋找目標時,他們已經能夠精準地擊中敵人要害。
客觀地講,機動大隊的戰鬥力絕非二流乙等部隊可比,他們已躋身甲等師團中的佼佼者之列。
在與獨立團交鋒之前,他們根據以往經驗判斷,一個中隊足以既守且攻,甚至能夠反噬敵人。
然而,九二式重機槍的咆哮雖然凶猛,暫時壓製了八路軍戰士的進攻,但在英勇的八路軍麵前,這片暫時的陰霾終將散去。握著三八大蓋的那些鬼子,或立或伏,像獵人般沉穩地舉槍瞄準,隨後輕輕觸動扳機,將一顆顆子彈精準地射向目標。他們擅長以最小的彈藥消耗換取最大的戰果,這是鬼子們精打細算的一貫伎倆。
就在子彈嗖嗖地從頭頂掠過的瞬間,二營長沈泉感覺自己的天靈蓋仿佛被風刮得搖搖欲墜,他毫不猶豫地撲倒在地。摸了一把被燒焦的發梢,沈泉非但沒有驚恐,反而怒上心頭:“他媽的,連小鬼子都來欺負我!”
沈泉仰麵朝天,扯開嗓子向後方的戰友們呼喊:“火箭炮!火箭炮給我狠狠地覆蓋過去!”他又補充道:“輕重機槍也彆給我省著,火力全開,必須把小鬼子壓下去!”
任務緊迫,根本沒有時間去細細思考。以前,八路軍主動向日軍陣地發起進攻的次數屈指可數,經驗自然相對匱乏。回想過去,麵對日軍的進攻,八路軍往往是等敵人靠近了再打,因為子彈有限,槍法也不占優勢,近戰才是最佳選擇。子彈打光後,便是手榴彈和拚刺刀的較量,以此揚長避短,不給日軍發揮火力優勢的機會。
然而,當八路軍轉而進攻日軍陣地時,情況就大不相同了。日軍士兵槍法普遍精準,三四百米外都能保持一定的命中率,而且輕重機槍的子彈相對充足,他們會在遠距離上不斷發揮火力優勢。儘管沈泉之前沒有細想這些,但憑借多年的戰場曆練,他迅速作出了合理的反應。
“想跟我們玩火力壓製?我獨立團可不是以前的鳥槍換炮了,誰怕誰啊!”沈泉心中暗自較勁。
沉重的捌玖式重機槍被部署在距離日軍陣地約六百米的位置,機槍手熟練地操縱著它,槍口微微上揚,扣動扳機後,一陣猛烈的火力如狂風暴雨般傾瀉在日軍陣地上。子彈如同密集的雨點,在天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最終狠狠地砸在日軍陣地上,塵土飛揚,煙霧繚繞。這種射擊方式雖然不一定能消滅多少敵人,但其產生的壓製效果卻是極強的。敢探出身子嗎?一旦中了那大口徑子彈的招,人體就如同脆弱的紙張,瞬間被撕扯得四分五裂。即便是頭戴鋼盔,也不過是徒勞,一旦被擊中,腦袋會像熟透的西瓜般爆裂,紅與白的混合物四濺開來,染滿周遭。
獨立團的重型機槍不過是前奏,若要論及火力覆蓋的霸氣,還得看火箭彈的登場。在這次攻勢中,沈泉彆出心裁,讓一個排的士兵棄槍,每人背負一枚火箭彈,隨大軍衝鋒。沒有火箭炮的發射架,他們就依據戰況靈活部署,以乾電池作為引爆之源,簡易卻高效。
命令一出,不過須臾,一枚枚火箭彈便如流星雨般傾瀉在日軍的陣地上。那大口徑的火箭炮炮彈,每一發都能帶來半徑八米的毀滅,僅是爆炸的聲響與衝擊波,就讓陣地上的日軍士兵暈頭轉向,原本密集的槍聲也因此變得稀疏。
見日軍已被炸得暈頭轉向,沈泉大手一揮:“跟我上!”戰士們緊握八一式步槍,散開陣型,向敵人的陣地發起了衝鋒。推進了百餘米後,當日軍掙紮著起身,再次舉槍反擊時,迎接他們的又是火箭彈與重機槍的雙重打擊。
這戰術雖不新奇,卻異常奏效。高崎秀雄站在九二式坦克上,舉著望遠鏡,目睹這一切,臉色瞬間陰沉如水。“混蛋,這究竟是哪裡冒出來的八路軍,如此殘暴無情?”他怒吼道。一旁的武田中佐也是一臉愕然,隻能默默點頭,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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