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場不期而遇的雨,仿佛給基輔這座城市施了魔法,讓氣溫驟降,寒意襲人。
晨光初破,樹影婆娑間,穿梭的晨風夾帶著刺骨的冷意,宣告著冬日的餘威猶存。
佛波勒督查保羅,手握一杯嫋嫋升騰熱氣的咖啡,步入昏暗的地下室。他深知禿鷲那貪生怕死的本性,卻也暗自思量,若自己長年累月被囚禁於此,不見天日,恐怕早已心生絕望。
禿鷲,那個曾幻想投靠佛波勒便能換取安寧的叛徒,如今卻滿臉憔悴,眼神空洞,仿佛每一個夜晚都在無儘的煎熬中度過。
“你們承諾的那一天,究竟何時才會到來?”禿鷲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這句疑問,他已重複過無數次。
日複一日,他心中那份對自由的渴望愈發強烈,隻有遠離此地,更名改姓,逃向那片遙遠的自由之地,他的靈魂才能得到片刻安寧。
然而,佛波勒並非慈善機構,他的算盤裡,從未有過輕易放過的打算。
保羅輕啜一口咖啡,嘴角勾起一抹敷衍的笑意,老生常談般回應“我們的決心,如同磐石般堅定。想要你的新生活,就得拿出點實際行動,幫我們解決伊萬。”
禿鷲的雙眼布滿血絲,恨意與絕望交織,他嘶吼著“我已經傾儘所有,伊萬不露麵,我還能怎樣?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保羅聳了聳肩,語氣中滿是戲謔“狡猾的禿鷲先生,若你都束手無策,那我們又能如何呢?”言畢,他轉身離去,留下一室的寒意與絕望。
那些為了區區幾百萬歐元賞金,盲目衝撞進來的殺手,不過是佛波勒眼中的螻蟻。
他們的真正目標,自始至終隻有伊萬一人。
伊萬,他的身份遠比富豪、軍火販子更加複雜深邃。最新情報顯示,他與克格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或許,正是那隱藏在黑暗中的關鍵一環。
誰能料想,通過他的手,克格勃究竟完成了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交易?
與之相比,禿鷲這個為了金錢而不擇手段、滿世界販賣軍火的家夥,不過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罷了。
在利益的棋盤上,犧牲一顆棋子,換取更大的勝利,這是再自然不過的選擇。在白頭鷹的世界裡,無論是對國家還是個人,這樣的操作都再平常不過。
保羅仔細巡視了各個崗位,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們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最後,他來到了高級特工斯科特麵前,斯科特正負責帶隊指揮。保羅神色凝重地對他說“過會兒會給你再增派三個人。剛收到的情報,克格勃的一個行動小組已經秘密潛入基輔,他們很可能是衝著禿鷲來的。”
斯科特一聽,非但沒有驚慌,反而露出了喜色“終於來了幾個送死的了!我在這兒枯燥地守著,都快半個月了,連女人的影子都沒見著,都快憋壞了!”
他趁機向保羅提議“督查,等這輪值守結束,總得給我們放幾天假,讓兄弟們出去放鬆放鬆吧!來烏克蘭一趟,不玩幾個美女,那豈不是太虧了?”
保羅理解他們的苦衷,輕笑一聲“等你們解決了克格勃的人,我就換人替你們。不過到時候,可彆讓那些美女把你們榨乾了,連床都下不來。”
幾句玩笑過後,保羅悄悄從後門溜走,來到了支援小組的藏身之處。這裡距離他剛才的位置隻有一街之隔。
支援小組裡,十餘名特工嚴陣以待,個個手持衝鋒槍。他們距離禿鷲所在的大樓隻有一分鐘的支援距離。
前三次殺手的冒險進攻,都在斯科特他們的嚴密防守下敗下陣來,連支援組的人影都沒見到。
克格勃的特工可不是普通的烏合之眾,他們是冷戰時期佛波勒的死對頭,雙方鬥智鬥勇,互不相讓。他們的到來,無疑給保羅帶來了巨大的威脅。
但保羅並不畏懼,反而心生期盼。因為克格勃的到來,從另一個角度證明了禿鷲的價值。禿鷲的肚子裡一定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才能讓伊萬不惜聯係克格勃,想要滅口。
而且,這也是保羅立功的大好機會。多次任務失敗,再加上上次折損了兩名特工,他的位置已經搖搖欲墜。如果能解決掉克格勃的行動組,即使他們的價值比不上伊萬,但因為是老對頭的緣故,也足夠讓保羅在功績簿上添上一筆。
來自上級的壓力讓他喘不過氣來,但這次的機會,或許會讓他重獲新生。創意版改寫
剛踏入門檻,保羅的目光就被一個不速之客鎖定了——“傑克,你怎麼溜出醫院了?那些醫生是吃乾飯的嗎,居然放你出來!”
驚訝與憤怒交織在他臉上。回想起那次軍火攔截行動,貨箱車的轟鳴與爆炸,兩名特工瞬間隕落,傑克也重傷倒地,生死懸於一線。如此重創,醫院躺上數月似乎是家常便飯。
然而,這才一個多月啊!醫院怎麼能任由他擅自出院?責任誰來擔?
傑克的臉色白得嚇人,繃帶一圈圈纏在身上,像戰場上的傷痕烙印。他擠出一絲苦笑,說放不下工作,提前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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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讓傑克感到壓力山大。病床上的夜晚,他輾轉反側,身體稍有好轉,便急切地想回到工作崗位。
有人諷他自命不凡,因公負傷,帶薪休假豈不美哉?嗬,裝什麼無私,是不是想博眼球升官發財?
也有人讚他,說他拚命工作的精神可歌可泣。自己做不到的事,彆人做到了,就得心懷敬意。
保羅作為上司,深知傑克是個眼裡容不下沙子,又極度敬業的特工。他欣賞傑克的敬業精神,但又頭疼他那直腸子的性格,總惹出不少麻煩。
就說禿鷲與他們佛波勒的合作吧,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軍火販子,在彆人眼裡合作很正常,但在傑克眼裡呢?他恨不得立馬把禿鷲綁上法庭,接受法律的審判。
“督查,我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給我安排任務吧。”傑克請求道。
保羅的目光掠過傑克,眼神在屋內其他人身上掃視,仿佛在問是誰走漏了風聲?特工們有的攤手,有的搖頭,對傑克的那些小毛病心知肚明,自然都緊閉雙唇,不嚼舌根。見狀,保羅心中已有了計較,他找了個借口,說要與情報部門協調,需要一名隊員協助。考慮到傑克身體尚未康複,安排他做些文職,輕鬆點的活兒,更為妥當。
傑克心裡其實還惦記著前線,但領導的理由無懈可擊,他隻能半推半就地答應了。此時的他還不知道,正是這次遠離一線,讓他在接下來的槍戰中幸免於難。
……
依舊是上次見麵的那座倉庫,隻是如今,倉庫裡的軍火已儘數落入陳浩之手。當克格勃特工伊戈爾再次與他接頭時,臉上滿是驚訝。這座廢棄的倉庫區,近來並無卡車進出,那些槍支彈藥究竟是如何被神不知鬼不覺地運走的?他雖心存疑惑,卻並未發問,隻是默默記下疑點,靜心聆聽陳浩講述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安德烈夫,那位鼻梁高挺、眼眶深陷、留著金色短發的特工,是剛從莫斯科調來的行動隊組長。他曾多次策劃並執行精準暗殺,為北極熊聯邦清除了不少心頭大患。聽完陳浩的計劃,他終是忍不住心中的鄙夷“這計劃簡直漏洞百出,你若死了倒也罷了,可一旦打草驚蛇,隻會給我們後續行動增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