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看見嚴顏衝來,心中便知緣由,下令道:“全軍止步!”
大軍停下腳步,唯有張飛向前衝去。
張飛對嚴顏大喝道:“今日,我便與你堂堂正正一戰,好叫你心服口服!”
“好!那就來戰個痛快!”嚴顏大笑應道。
兩騎相衝,分彆勒馬交戰,張飛舞動丈八蛇矛,嚴顏耍起環口大刀。
兩人大戰十餘合後,張飛故意賣出破綻,嚴顏果然上當,全力一刀砍向張飛,卻被其避開,隨即縱馬向前,左手抓住嚴顏的甲帶,借著胯下馬的衝力,一把將嚴顏帶離馬身,拋摔在地。
一聲悶響,嚴顏摔在地上,正欲起身,張飛的矛尖已經指在他的麵前。
嚴顏看著矛尖鋒銳的利刃,閃爍著寒意的光芒,認命似的閉上雙眼。
“來人,先綁了!”張飛叫道,嚴顏睜開雙眼,看了張飛一眼,默不作聲。
很快,便有手下將嚴顏束縛住,張飛收回蛇矛,攜軍進城與龐統會合,不久之後,劉封亦處理好身後戰場,領兵回城。
江州城中,張飛稍作休整,便令人帶嚴顏上來。
嚴顏全身被捆縛,掙開押送之人的手,自己邁著穩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張飛。
止步之後,押送之人欲使嚴顏下跪,嚴顏堅決不從,直挺挺的站著。
張飛一揮手,便讓下屬退下。
“事已至此,嚴將軍為何不降?”張飛黑著臉說道。
“我軍將士如何了?”嚴顏沒有回答張飛的問題,而是關心起自己的軍隊。
張飛微愣,回道:“悉數招降,未殺一人,嚴將軍大可放心,昔日破城屠軍之語,不過是戲言罷了。”
“那便好,嚴某這顆項上人頭,張將軍大可拿去。”
“嚴將軍當真寧死不降!?”張飛臉色越來越黑,稍顯不耐煩。
嚴顏卻是毫無畏懼,凜然道:“爾等興不義之兵,進犯我蜀地州郡,我豈能投降?”
龐統在一旁本是默不作聲,一聽此言,便說道:“嚴將軍此言差矣,曹賊雄踞北方,孫權虎踞江東,皆是漢室逆賊,我主有心匡扶漢室,奈何僅憑荊州之力,如何能敵?”
“亂世之下,益州豈能獨善其身?就算我主相助,將軍可覺得劉益州可抵住曹賊進攻?”
嚴顏默然不語,他心裡自是明白劉璋守不住益州基業,但身為人臣,也沒有辦法坦然接受外敵入侵的事實。
“我主入川之後,所作所為將軍想必看在眼裡,相信應該也能收到消息,我主興兵之後,多少益州人士望風而降,這便是民心所向,將軍何故視而不見?”
“在下可以以性命擔保,我主若得益州,上至劉益州,中至益州文武,下至益州百姓,定能得到善待,往後,益州也將成為一片淨土,曹操,孫權,亦不得犯,這於雙方而言,豈不是兩全其美?”
嚴顏閉上雙眼,長籲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