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薑冏如此回答,丘衡嘴唇輕抿一下,似乎內心仍有些掙紮,但最終還是決定相信薑冏,並將手中緊握著的竹簡遞給了對方。
薑冏小心翼翼地接過竹簡後,緩緩展開來仔細查看。當他看到竹簡上的第一列文字時,突然間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湧上心頭,使得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停頓了一下,原本低垂的眼皮慢慢抬起,瞳孔也隨之微微收縮。
這一切細微的表情變化都沒能逃過丘衡敏銳的觀察力,他將這一幕儘收眼底。
此刻,丘衡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判斷,眼前這份密信基本可以斷定是自薑冏熟悉之人親手所書無疑。若非熟悉之人,薑冏絕不可能再沒看見名字時就產生如此強烈的反應。
薑冏瞪大眼睛,逐字逐句地默默讀完了整封密信。
當目光落在信末那簽署著"楊阜"二字的落款時,他心中最後一絲僥幸被無情擊碎,不得不麵對眼前殘酷的現實,楊阜竟然真的背叛投敵了。
此時,之前種種疑惑豁然開朗!
怪不得丘衡會突然詢問起楊阜的情況;怪不得幾次三番阻止自己去幫助他......
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啊!薑冏緩緩放下手中的密信,仿佛它有千斤之重,然後抬起頭,眼神複雜地望向丘衡,麵帶苦色,聲音略微顫抖地開口道:"大將軍,您需要下官做些什麼嗎?"
丘衡微微側過頭,其實他一直在等待薑冏說出的第一句話。
如果薑冏情緒激動地質問是否有人誣陷楊阜,那麼丘衡或許還能選擇信任他,並從他們共同認識的人中展開調查。
而如果薑冏異常冷靜地表示這可能是一場冤案,丘衡反而會心生疑慮,甚至當場將其扣押審問。
可偏偏,薑冏的開場白既非怒不可遏,亦非沉著冷靜,而是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苦楚與無奈。
這無疑表明,連薑冏本人都已默認了楊阜通敵的事實。
換句話說,此信確鑿無疑出自楊阜親筆所書,不存在任何冤屈或陰謀陷害的可能性。
有了這個判斷之後,丘衡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這樣的話,事情也就簡單一些。
他凝視著薑冏,輕聲問道:“楊阜的筆跡,不知薑兄能否模仿臨摹?”
薑冏微微頷首,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苦澀:“義山筆法堪稱一絕,對於旁人來說或許難以臨摹,但下官因與他相熟,對其筆勢、字體結構等特點頗為了解,故臨摹之事並不算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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