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不用!”康知夏可橫了!
隻是……
看到了那坐了一地的人,每個人的手上,都磨出了血泡,有的已經破了,血肉模糊。
而寧翰墨更慘了,手上,臉上,身上,都是血色,而且衣服已經濕透了。
從場麵來看,除了指揮的大姐,就隻有自己……
他有些羞愧。
不等康知春說話,他站起來,對著府醫行禮,“剛剛小子說錯了,麻煩大夫了。”
他的手,還有些僵硬,胳膊有些痛。
但是,現在他忘記了身上的蟲子,也忘記了自己的懲罰。
康知春張開的嘴,慢慢地合上了。
嘴角輕輕的勾了勾,不過並不明顯,這個弟弟,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如果看到自己的表情,還不知道會乾出什麼事兒呢。
“這是老夫應該做的。”
一時之間,院子裡,又恢複了熱鬨。
尤其是寧翰墨,他傷,不僅僅在胳膊,手,臉。
最大的傷,在大腿和小腿內側。
“少爺還是進屋吧,身上的傷,必須處理。”府醫看著寧翰墨,從以前的熊孩子打架,到現在為了救人,雖然總是把自己弄傷。
不過這一次,他倒是心甘情願給少爺看診。
“順子,任務完成了,能抱我進屋了嗎?”寧翰墨問了一句。
之前任務沒完成,除了他們幾個,誰也不能叫。
躲在暗處的暗五,徹底鬆了一口氣。
期間,有好多次,他都忍不住,想要動手了。
可是少爺穩住了。
以前,他隻是跟隨少爺,隻是在他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保護他。
但,要說是感情,那還真沒有什麼感情,畢竟是熊孩子,他隻會為太妃娘娘感到頭疼。
不過,現在嘛。
經過這次的事兒,經過上次凝光頂的事兒,他對少爺才有了真正的感官。
好像跟在他的身邊,也不錯。
“少爺。”順子揉著眼睛,從一邊走了上來,眼睛通紅,可見哭了挺久了。
“他……”康知秋有些不理解。
康文和康武對視一眼,“他和我們不同,我們不過就是拉繩子,手就已經磨破了。”
“他要爬樹,無論是手,還是腿的內側,估計都磨破了。”
看了看放在一邊的繩子,“繩子勒著腰,知夏哥,你疼嗎?”
康知夏點了點頭。
“是啊,他勒的時間,比你多多了,他疼啊。”
一時之間,場麵一片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