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事兒,就是昨天吐了很久,又吃不下東西,現在還在休息。”康知春走進屋子,臉色有些發白。
吃不下東西的,又豈止是康紫薇一個?
“你們……”
薑雲初抬頭看了看她,然後搖了搖頭,“還是得練啊。”
隻是蟲子,就已經這樣了,要是敵人直接扔蟲子,直接叫吧,也彆打仗了。
康知春的臉色有些發紅,她也想克製,可是就是有些忍不住,這些是生理上的。
“雲初,你怎麼樣?”
蔣逢勝從外麵走進來,看到坐在桌子旁邊的姑娘,終於鬆了一口氣,昨天她臉色發白,嚇了她一跳,體溫過低,而且體內沒有任何的內力。
“沒事,內力耗儘,恐怕需要一段日子才能恢複了。”其實沒有傷到根本,隻是內力耗儘,經脈有些崩裂的疼,不過一切都能忍。
“能走嗎?蔣將軍想見你。”蔣逢勝的眼睛亮亮的,心裡都是感激。
如果這次不是雲初執意要跟過來,恐怕她爹就沒了。
這邊的軍醫沒辦法,聖上派的禦醫也沒辦法,她就算來到了西疆,也是束手無策。
“好。”
薑雲初點了點頭,剛要走出去,康知春拿過來一個披風,“寧……”
她的話還沒說完,薑雲初點了點頭,“寧老大說的,不能著涼。”
康知春笑了笑,“對!”
薑雲初無奈地對二舅母攤了攤手,“不知道我是長輩,還是他是長輩了,一句一囑咐,以後哪家姑娘受得住?”
蔣逢勝看到她的樣子,“你啊,孩子這麼乖巧,知足吧。”
她想到昨天小小少年,滿臉都是擔憂的樣子,一副想發火,卻不知道和誰發火,隻能滿臉陰沉,囑咐這,囑咐那,所有能想到的事兒,都囑咐了一個遍。
就是她,都被那個孩子,囑咐了兩句。
可見對這個娘親,是有多不放心。
“知足。”薑雲初正了正臉色,肯定地點了點頭,“也不看看是誰兒子!”
那一臉驕傲的樣子,猶如是她親生一般。
“走吧。”看著薑雲初一腳輕,一腳重的樣子,蔣逢勝有些擔心。
雲初總是這樣,報喜不報憂,真的沒事嗎?
“雲初。”蔣將軍此刻沒有穿一身鎧甲,但是卻已經穿戴整齊,很鄭重地坐在桌子跟前。
“蔣將軍,您不必如此。”薑雲初笑了笑,走進了屋子。
“老臣,叩見王妃,王妃……”
薑雲初剛剛坐下,蔣將軍站起身,雙手抱拳,行了軍中的禮節。
“將軍,何必如此?”她有些無奈,讓她扶人,說實話,她現在也做不到。
頭重腳輕,就是她現在的狀態,同時她也知道,蔣將軍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
蔣逢勝走過來,扶著蔣將軍,坐到了一邊。
“逢勝,你帶著知春出去吧。”老將軍看著自己的女兒,開口說道。
“將軍,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