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她那一雙眼睛,清澈得仿若深山中的清泉,不含一絲雜質。笑起來時柔柔的,撓得他心裡發癢。
此刻,看著石霞,他緩緩道:“我姓時,出生在雨天,阿爺便為我起名時雨。”
“我和阿爺相依為命,十歲時阿爺死了,我也差點死了,是大人救了我。”
所以,他這條命是大人給的,他是暗衛也是死士。他是大人的劍,也是盾,生命早已不屬於自己。
雲雀說了,像他們這種人便是喜歡一個人,也要藏在心底。
此刻,見她眼底閃爍著淚光。他心間不由得一緊,就笨拙地去給她擦淚:“你怎麼又哭了?”
石霞輕輕避開他的觸碰,抬手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淚,眼神看向時雨,扯出一抹笑來,溫聲道:“你沒有親人,以後我來做你的親人,我比你大兩歲,你喚我姐姐可好?”
聞言,時雨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沉默半晌,他壓下心頭的情愫。
終是看向石霞,說了聲:“好!”
暑夜悶熱,石霞與時雨並肩坐在窗前,一包栗子糕,一人在吃,一人在看。
微風都躲進了夜的深處!
——
天將白,蘇禦輕手輕腳地起了身。
唯恐吵醒她,沒有喚來下人,自己輕輕穿上衣袍,又回身凝視了她片刻,眼中滿是繾綣,隨後,他輕輕推開門。
周雲若睜開眼,坐起身,眉間微蹙。他前半夜很老實,後半夜就……葷招很多!
想到彆人形容他時,總是說,公子如玉,一身風華。
周雲若微微撇嘴,若非親身體會,誰又能想到,這看似溫潤的公子,在夜深人靜時會有那樣的舉動。
她坐起身,換了乾淨的肚兜,才喚來王嬤嬤。
服侍她穿衣時,王嬤嬤想起大人出門時的模樣,不覺抿唇一笑:“夫人,長公主免了您早起問安,何不多睡會?”
周雲若輕輕搖了搖頭,發絲隨著動作輕輕搖曳。
“心中有事,便是躺下也輾轉難眠。”
說著,就命王嬤嬤將閆昭的貼身小廝喚來。
王嬤嬤聞言,心中疑惑,小公子最近安分不少,夫人何故晨霧未消就要傳喚他的小廝?
此刻,王嬤嬤看著她的麵色,沒多問,喚了個丫鬟進來服侍,就去了。
待小廝進來時,周雲若已端坐在廳內。
小廝低垂著頭行禮,雙手交疊置於身前,聲音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夫人,您喚小的來,可是有事交代?”
周雲若輕輕抬手,示意他上前,小廝這才敢微微抬頭,目光卻不敢直視她。
隻見她朱唇輕啟,聲音溫婉卻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威嚴:“我且問你,最近昭兒去書院的路上,可有遇上什麼人?是否有反常之舉?”
小廝聞言,想起上次的事,心中一驚,連忙細細回想,生怕遺漏了任何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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