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得眼淚直掉,卻仍不住地拍著大腿,哭喊道:“你怎能如此對我?我可是你的親娘啊!”
“親娘?嗬!”
閆衡冷笑一聲,眼神如寒冰般刺骨。
“你給我聽清楚,與兒子相比,你這個親娘有沒有都無所謂。”
“念在你生了我,我可以讓你留在府裡,不過,你得有自知之明,彆想著倚老賣老,否則,就把你送回平洲。”
閆衡的話音剛落,閆母就打了個寒顫,好不容易過上這樣富貴的日子,她可不願意回平洲去。
“大郎,娘以後都聽你的,你可不能送娘走啊!”
閆衡見她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挑眉冷哼一聲,多看她一眼都嫌棄,轉身走了。
閆母看著兒子的背影,臉上閃過不滿之色,隨即又抬手將發間的幾根金簪扶正。
閆二娘子見狀,看著她的眼神帶著三分譏諷四分戲謔。又想起西邊廂房的沈小姐,身姿曼妙,膚如凝脂,清麗的好似畫中的仙子。
尤其是昨日,她在園中撫琴,琴音動人,自己從沒聽過那般美妙的琴聲。
這沈小姐的風姿,確在周雲若之上,難怪大哥會心動。
往後要想安安穩穩地在府裡生活,需得和她處好關係才行。
——
武安侯府
周雲若聽完小廝的彙報,沉著臉坐在寬椅上,想到剛才閆昭見到自己一句沒提他父親的事情。
他存心隱瞞,必有貓膩。這事自己得多提防。
正思慮著,就見石霞匆匆走了進來。
她眉頭緊鎖:“主子,綰姨娘那邊鬨起來了!”
路上,石霞將事情告訴她。
原來是蘇禦派人送她走,她不願意,便將自己反鎖在屋內,誰喊都不應,無奈小廝撞開門,就見她掛了根白綾在梁上,脖子都伸進去了,隻差一點就踢倒凳子。
周雲若還是第一次踏足她的院子,四方的院子此刻人群攢動,屋門大敞,昏黃的燭光從屋內溢出,映照在門外眾人焦急的臉上。
哭聲從屋內傳來,綰姨娘的丫鬟小翠一見周雲若來,眼眶瞬間紅了,不顧禮數地衝上前,跪倒在地,哭喊道:“夫人,您快救救姨娘吧!她……她不想活了!”
周雲若微微蹙眉,抬腳進到屋裡,就見綰綰手裡死死握著一根白綾,臉色蒼白,哭得不能自己。
一旁立著兩名男子,一人道:“您彆為難我們啊!讓您走是大人的意思,您要死要活也沒用,真死了也是一卷席子裹了,扔亂葬崗去。何必呢?”
說著,又彎身將散落到她腳邊的銀票房契重新收入錦盒裡。
“這麼多的銀子,您一輩子也用不完,還有啥想不開的。”
綰綰使勁搖頭,看也不看那財物一眼,餘光看到周雲若的瞬間,哭得愈發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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