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翡的皮膚在刀光下顯得異常白皙,那刀刃鋒利異常,輕輕一抵,便帶出幾滴血珠。
“不要!”閆衡大吼一聲,猛地向前一步,眼中是掩不住的焦灼。
繼而又道:“把刀放下。”
聞言,常玉翡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她臉上滿是委屈的神色,抽泣時單薄的雙肩微微顫動。讓人看得不由得心疼。
中郎將緊握著手,手背上青筋突現。他的眼神在常玉翡與閆衡之間來回遊移,最終定格在女兒那張梨花帶雨的臉上,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掙紮與痛楚。
老太爺的話曆曆在耳,即便他再不忍心,也不能有任何護她的舉動。
又聽常玉翡哀泣道:“我說什麼都沒人信,與其被他們不明不白地按上罪名,我寧願以死自證清白。”
見狀,地上的花匠咬著牙,將紙張揚起,大聲道:“是不是你,不是憑一張嘴說的,你可敢當堂將這字再寫一遍,讓各位大人辨個真假。”
聞言,常玉翡眸色微閃,當即哭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便是我寫了,真假還不是憑著你們來定。”
說著,目光轉向周雲若:“我都不認識你是誰,又為何要謀害你?”
聽了這話,周雲若心中冷笑,竟然還敢質問自己。
當下看向常玉翡,冷聲道:“你說不認識也罷,反正我也不想認識你。可我夫君的名號天下皆知,你前後謀害他的妻子,因何?為何?若非要給個理由,男子們不懂,身為女子,我大抵是知道的。”
“我夫君生得俊,文采又出眾,但凡他往人群裡一站,彆說女子了,就是男子見了,都想多瞧幾眼。“
說著,又看向在座的大人,問道:“各位大人說是不是?”
“是··是··確實·····”
寺丞開口應著,他想趁機拍幾句馬屁,想著今年升遷就有指望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身旁的寺正?扯了一把,這才收住嘴。
又聽周雲若道:“我和王嬋與你無冤無仇,你害我們,隻是因為我們是蘇禦的妻子,你喜歡他,你愛慕他,你見不得他娶彆人,這便是你害人的理由。”
周雲若說得振振有詞,目光咄咄逼人盯著常玉翡,瞧見她神色錯亂,半開著唇好似要反駁。
周雲若根本不給她反駁的機會,繼續道:“彆說你人在溯北沒見過蘇禦,中信侯往年朝貢也帶家眷回來過,你就是看我夫君生得好,見色起意。你妒恨他身邊所有的女子。”
周雲若冷冽的聲音在大堂中回響,如同冬日裡最鋒利的冰刃,刺入常玉翡的心。
常玉翡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異常蒼白,被當眾揭穿她愛慕蘇禦,對於一個女子來說,顏麵儘失。
周雲若的指控如同巨石壓在她的胸口,讓她幾乎窒息。
常玉翡握刀的手愈發顫抖,她衝周雲若大聲道:“你滿口胡謅,我不認識你的夫君,更不曾愛慕他。”
說著,一雙淚眼又看向閆衡:“閆大哥,你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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