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幾句後,元善便看向元斐:“五弟,你二人聊著,為兄先走一步。”
見元善抽身要走,蕭濟朝元斐使了個眼色,元斐一把拉住元善,笑容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狡黠。
“二哥,既是遇上了,你便同我去蕭府坐坐嘛,難得今日表兄設宴,咱們兄弟許久未曾聚聚了。”
說著,元斐輕輕拍了拍元善的肩頭,蕭濟也適時上前,拱手笑道:“是啊,元善兄,家父常念叨起往昔與周伯父的交情,咱們少時也常玩在一起,自從你去了平洲,好幾年未曾相聚了。今日特備薄酒,望兄能賞臉一敘。”
元善是個隨和性子,見人家盛情相邀,不好薄人臉麵,當下就應了。
酒過三巡,元善麵色潮紅,他覺得有些燥熱。
於是道:“濟兄你給我喝的什麼酒?怎的這般烈,燒得我心口灼熱。”
蕭濟轉身朝小廝喚了聲:“去廚房備些醒酒湯。”
言罷,才看向元善笑道:“這酒是風爐春的陳年老窖,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得來的,好酒入口純綿,後勁自然大些。”
一聽是風爐春的老窖,又是難得的珍釀,元善又要喝,卻被蕭濟勸住。
“元善兄,不宜貪杯,吃菜多吃菜。”
席間,二人聊到兒時的趣事,笑聲不斷。
不一會,元善靠在椅子上,喘著粗氣,眼神迷離,似乎已醉得不省人事。
元斐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見毫無反應,便與蕭濟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兩人默契地起身,一左一右架起元善。
夜幕降臨!
廂房猛地被人推開,哭聲與斥責聲連成一片,如同深夜中的驚雷,撕裂了廂房內的靜謐。
元善猛然驚醒,隻覺頭痛欲裂,眼前一片模糊。他費力地眨了眨眼,昏沉沉的腦海中,一道道畫麵如走馬燈般閃過,模糊卻也真實。
床上赤身裸體的女子縮成一團,淚水滾落,嘴裡不停地哭喊著:“你要為我負責!”
元善愣住了,房內蕭濟元斐皆在。他直直看著二人。
還未開口,就見元斐沉聲道:”二哥,你怎的如此糊塗,怎能將我表妹給······”
說罷,搖頭歎氣。
此刻,又見蕭翎與一名婦人急步進了屋,婦人定睛一看床上的亂象,瞬間上前廝打元善。
“畜生,你這個畜生竟敢糟蹋我的嬌嬌··········”
婦人邊打邊罵,指甲在他臉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元善被打得懵在原地,隻能本能地抬手護住頭部,眼神中滿是驚愕與無助。
蕭翎臉色鐵青,怒目圓睜,上前一把拽過婦人,厲聲道:“夠了!”
婦人哭得更加撕心裂肺:“老爺,他奸汙了咱們的女兒,這事你得給我討個說法。”
——
武安侯府,大清早屋裡傳來幾聲“啪”
格外響,像是掌摑聲。
門外值守的王嬤嬤,驚得一臉白。
一個小丫鬟小聲道:“嬤嬤,大人怎麼打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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