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平元年(194年)的盛夏,烈日恰似熊熊燃燒的火球,毫無憐憫地炙烤著大地,似乎決意要將萬物化作焦土。
曹操身披厚重堅甲,於呼嘯肆虐的狂風中屹立不倒。他雙目圓睜,怒聲高喊為父報仇,決然向徐州發起淩厲迅猛的進攻。
狂風中,軍旗狂亂翻卷,仿若狂怒的狂龍肆意舞動。士兵們身著鋥亮鎧甲,在驕陽的酷曬下閃耀光芒,滿臉剛毅決然,汗珠似雨般簌簌滾落。一片片鎧甲相互碰觸,錚錚鳴響連綿不絕。
曹操神色莊重且沉凝,精心籌謀布局。他目光犀利如電,直視夏侯惇和陳宮,厲聲道:“東郡乃我軍命脈基石,爾等務必舍命守衛,斷不可有絲毫紕漏!”
緊接著,他轉頭望向荀彧和程昱,緊緊握住荀彧的手,言辭懇切至深:“糧草軍備諸事,全然托付於二位,切莫有半分懈怠疏忽!”
新歸附的將領們皆各就其位,深知此役關乎生死存亡,皆麵色凝重,嚴陣以待。
隨後,曹操親率曹仁等將領出征。他們沿著東平泰山道縱馬疾馳,馬蹄聲恰似密集緊湊的鼓點,震得大地微微顫栗。
行至梁甫縣,抵達泰山郡的華費二縣,道路崎嶇坎坷,山林中鳥鳴獸吼交織成曲,卻未能阻攔大軍分毫。
曹仁一騎當先,揮舞長刀,聲若洪鐘高呼:“兄弟們,隨我衝鋒陷陣!”其所率的騎兵猶若迅猛旋風,個個英姿颯爽,胯下戰馬嘶鳴長嘯。
刹那間,便一舉攻下琅琊國的即丘縣和開陽縣。陶謙匆忙遣將支援,怎奈在曹仁悍勇無畏的衝擊下,敵軍陣形瞬間分崩離析。
戰場上,刀光劍影交錯縱橫,寒光閃爍,鮮血噴濺如花,傷者的哀嚎慘呼此起彼伏,縈繞不絕。
士兵們有的丟盔棄甲,狼狽逃竄;有的麵如土色,跪地叩頭求饒;有的驚慌失措,棄械奔逃。
曹操揮師北上,劍指莒縣。他親自指揮修築防禦工事,目光銳利如鷹隼,細致審視每一處設施,時而聲色俱厲地嗬斥,時而耐心細致地指導。
士兵們奮力搬運著沉重物件,不敢有半絲半毫的懈怠。他們的雙手被粗糲沉重的石塊磨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卻仍舊咬緊牙關苦苦堅持。
接著,曹操當機立斷南下,攻打東海郡。一路之上旌旗蔽空,喊殺之聲震耳欲聾。
陶謙無奈之下,派出大將曹豹,並邀劉備率領援軍屯駐於郯城東部,妄圖半途截擊曹操。
劉備身側,張飛怒目圓睜,手持丈八蛇矛,暴喝道:“曹軍休要猖獗放肆!”
關羽則丹鳳眼微微眯起,青龍偃月刀在驕陽下閃耀著凜冽寒芒。然而,曹操的軍隊恰似洶湧澎湃、無可阻擋的滔滔洪流,輕而易舉地衝破了他們的防線。
曹操更是毫不猶豫,騎著那威風凜凜的駿馬,揮舞著鋒利無比的佩劍,高聲呼喊:“衝啊!”率領大軍繞過郯城,以風馳電掣之勢攻下了西麵的襄賁縣。戰場上,曹軍的箭矢似飛蝗般密集射向敵軍,劉備軍的盾牌被射得猶如蜂窩,眾多士兵紛紛中箭倒地。
正當曹操在徐州戰場勢如破竹,欲為父報仇之時,兗州卻傳來驚人消息。陳宮、張邈等人竟背信棄義,背叛曹操,迎呂布入主兗州。
兗州乃曹操根基,後院起火,令他陷入兩難困局。他緊攥拳頭,指關節泛白,牙關緊咬,眼中怒火仿佛能燃儘一切。
“回軍!救援兗州!”曹操憤聲下令,雖滿心憤懣不甘,但深知若失兗州,過往征戰皆將付諸東流。此刻,他內心苦痛交雜。
軍隊迅速轉向,朝兗州急行。曹操騎馬,思緒繁雜。憶起在兗州的往昔,招募兵馬的艱辛曲折,廣納賢才的奔波勞碌,與將士同甘共苦的歲月。那些歡笑與淚水,莊重誓言與美好夢想,皆被無情背叛肆意踐踏。
一路上,曹操心急火燎,催促軍隊加速前行。馬蹄聲如雷,塵土漫天。士兵們雖疲憊不堪,在其激勵下,仍咬牙堅持。
行至中途,忽遇暴雨傾盆,狂風呼嘯。豆大的雨點狠狠砸落,打得樹葉沙沙作響。
道路瞬間變得泥濘不堪,積水成窪,行軍速度被迫減緩。曹操心急如焚,冒雨策馬前行,激勵士兵:“將士們,兗州危在旦夕,吾等片刻不容延誤!”
此時,軍中糧草也漸顯匱乏。陰沉的天空下,營帳顯得格外壓抑。夜晚宿營時,曹操獨坐營帳,愁眉緊鎖。
營帳外,冷風陣陣,吹得旌旗獵獵作響。曹操苦思著應對之策,心中的憂慮如同這無邊的黑暗,沉重而壓抑。
終於,經過日夜兼程,曹操率軍抵達兗州。他整頓兵馬,準備與呂布展開一場生死較量,誓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根基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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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平元年(194年)夏,正值東漢末年,朝綱崩壞,戰亂頻繁。烈日炙烤關中,久旱無雨,田地乾裂如蛛網,莊稼顆粒無收。
穀價飛漲至一斛五十萬錢,百姓饑餒,生死飄搖。長安城內外,餓殍遍地,慘不忍睹,甚至人相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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