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槐虛弱地睜開眼睛,這才看清聲音主人的麵容——
少女有著一張精致而冷峻的麵容和如瀑布一般的黑色長發。
她身著一襲黑白相間的製服,襯得身材曼妙有致,尤其是胸前的傲然讓薑槐有些移不開眼神。
而薑槐也在這一瞬間借著月光認出了這名少女。
陸晚吟。
薑槐目前正在就讀的大學的同係同學。
薑槐和她沒說過幾句話。
印象裡,她總是那個在係上活潑可愛、備受歡迎的女孩。
她的笑聲清脆悅耳,像春天裡的鈴鐺,總能給人帶來愉悅和活力。
但現在的陸晚吟卻和薑槐印象中完全不同。
她此刻站在窗邊,手中握著一把幾乎比她人還要高的鐮刀。
鐮刀的環刃處正在滴落著殷紅的血液。
而那血液屬於此刻已經身首分離的沈安安。
沈安安。
不,或者說是那隻怪物,已經死透了。
“已確認目標為深度感染者,代號寄生蟲,身體原主人估計在一年前就已經死了。”
“斬狩結束,死神已完成任務,正在進行現場勘察。”
少女輕輕踩過沈安安倒地的屍體,一邊對耳機裡彙報著什麼,一邊走到了薑槐的身邊。
“補充,這一次的行動有平民被卷入。”
她蹲下身子,看著薑槐胸前的窟窿,一隻手輕輕捧起了薑槐的臉頰。
“唉死透了,心臟都被掏出來了。”
少女溫柔地握住了薑槐的手,在看到薑槐到死都沒閉上的雙眼之後歎了口氣。
而後她慢慢將薑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願你的靈魂得到安息,願你來生不再遭受苦難……"
就在這瞬間。
“我還沒死呢。”
薑槐其實就是普通的睜著眼睛,因為太過於驚訝而有些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陸晚吟竟然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臥槽!!”
少女直接被嚇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而後手中的鐮刀刀刃立刻勾住了薑槐的脖子。
“你,你你是人是鬼?!”
“應該是人吧,我還有呼吸。”
“你怎麼還活著!?”
“你多少有點沒禮貌了,其實剛才我就想死了,但一口氣兒就是下不去,死不了啊。”
少女咽了一口唾沫,小臉兒因為剛才的驚嚇現在有些泛紅。
她保持著握刀的動作,而後另一隻手騰出來摸了摸薑槐裸露在外的那顆破損心臟。
“沒有被感染,也沒有覺醒征兆,心臟已經確認損毀但你卻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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