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少女就聽到屍堆裡傳來了薑槐甕聲甕氣的聲音。
陸晚吟呆住了,她突然用力,死死地握緊薑槐的手。
“薑槐?”
少女深吸了一口氣,語氣顫抖著反複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快拉我出去,我快窒息了。”
薑槐還活著。
少女喜悅之下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這個認識不到一周的少年,就仿佛是這個世界給她贖罪的機會。
她拚命抓住這個機會,而後一邊推開那些堆在他身上的感染者屍體,一邊把薑槐用力往外拽。
在看到薑槐半個身體都出來之後,少女再也忍不住了。
她來不及把薑槐的下半身拽出來就已經撲了上去,將他死死地抱在了懷裡。
“你沒死你沒死。”
“你剛剛再哭一會兒,說不定我就被憋死了。”
薑槐頭枕在陸晚吟的大腿上,少女的淚水不停地滑落,滴淌在薑槐臉龐上。
“我說了,我是最強的肉盾,死不了的,就是胸口有點涼涼的。”
薑槐笑著指了指自己已經被撕裂,但正在緩緩恢複的胸口和腹部。
陸晚吟一邊用手擦著自己抑製不住的淚水,一邊笑著對薑槐說道:“白癡,因為你的胸口又被人開了一個洞。”
胸口和腹部都是薑槐自己撕開的。
本來他想抓住那些感染者的尖刺撕開自己的身體,但可惜,他的身體強度太高了。
幾隻感染者的爪子都崩碎了,連他的皮都劃不破。
無奈之下隻能自己一拳打穿了胸口,又撕裂了腹部。
那酸爽,幾乎讓薑槐痛暈過去。
在陸晚吟趕來之前,他鑽到了感染者的屍堆當中,陸晚吟應該不會察覺到什麼。
但如果是墨羽
人生有時候就是怕什麼來什麼。
就在陸晚吟扶著薑槐站起來的時候,那冰山一般的黑發少女正緩步朝著二人走來。
而她手中那染滿鮮血的刀,並未入鞘。
“你剛才去哪兒了。”
墨羽看著薑槐冷冷地問道。
“幫你吸引火力,可惜還是被追上了,但我皮糙肉厚,又能自我再生,再加上這些東西突然就沒動靜了,我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薑槐一邊撓著頭一邊笑著說道。
墨羽的眼神緩緩下移,看了看薑槐的傷口。
她的目光如炬利劍一般讓薑槐感覺到有些不安。
果然,墨羽在看到薑槐那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之後微微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