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烏鱗班今天基本等於是被陽炎班的夏玲玥給團滅了。
薑槐當時真的很想出手,就差一點。
好在他及時發現,夏玲玥好像並沒有打算真的對他們出手,反而是借著動手的機會指點了一下他們每個人。
而且她似乎還激起了小隊中每個人的鬥誌。
“如果找不到方向,加練再多也隻會讓身心更加疲憊。”
薑槐提議讓大家先各自散去。
而後他獨自找到了導師陵川。
此刻的那位神父正呆在學院後方的小花園之中進行著每日禱告。
李牧寒儘可能不去打擾他,遠遠站在一邊,看著他逐漸鬆開緊握的雙手這才準備走過去。
可自己還沒踏入花園,陵川已經背對著他笑著說道。
“不好意思啊,薑槐,讓你久等了。”
薑槐的腳步一頓,有些略微詫異。
自己明明已經收斂了氣息,隻要呆在遠處不移動,就算是墨羽也很難發覺自己的存在。
可陵川怎麼好像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在這兒一樣。
他不應該是導師裡實力最弱的嗎。
“嶽秦山有和你說起過我嗎?”
陵川背著手轉過身,他那一身修長的神職人員長袍在微風之中輕輕擺動著。
聽到他說起嶽秦山,薑槐微微低下了頭,那種在最後關頭沒能救下嶽秦山的遺憾和對陸晚吟的愧疚再次湧上了心頭。
“沒有。”他搖了搖頭說道:“嶽老師隻指導了我一個月”
陵川的臉上依然保持著溫和慈祥的笑容,他走到薑槐身邊,而後抬起手,輕輕覆在薑槐頭頂,但卻沒有碰到他的頭。
“願他的靈魂得以安息,來生不再遭受苦難也願你的內心得到平靜與安寧,不受這無端之禍所牽連。”
薑槐瞬間感覺到了一股溫和的氣息從頭頂慢慢流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這氣息瞬間將今天訓練的所有疲憊都一掃而空,就連那一直忐忑的內心也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平和。
甚至是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不要硬撐。”
陵川在做完這一切後,手終於撫上了薑槐的頭頂。
“你也隻是個孩子,不要把太多的事都強行背在自己身上,人力有可為有所不為,我們隻需做到問心無愧。”
他的聲音和嶽秦山完全不一樣,雖然同樣是神父,但陵川真的是那種充滿了神性的男人。
他的一言一行都會讓薑槐覺得真的沐浴在了聖光之中。
但是
卻沒有嶽秦山的那種親切感與真實感。
“薑槐,我知道你對我們有所隱瞞,你的力量遠不止如此,而且我能感覺到,你現在身處於黑暗的漩渦之中,但這些黑暗並不是你的敵人,而是你的一種自我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