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寒將軍營將士們都好轉的消息告訴了蕭演,他還原原本本地把楊秀舒跟他說的話說了一遍。蕭演心頭的大石算是落下了,他感激地看著楊秀舒,“臭丫頭,說吧,你有什麼想要的,我都允你了。”
“我現在最想要的是你快點把傷養好,把沒完成的事情做完。”楊秀舒一本正經地說道。沒完成的事?蕭演想起了那天他抱著這個柔軟的小人兒,把她身上衣服一件一件脫下的事情。“換一個!”蕭演扭過頭不再看她。“怎麼?你對自己沒信心?”楊秀舒不解地問道。她認為蕭演能夠滅掉南梁也是好事一樁,不過這也不是一時三刻能夠完成的事,她知道蕭演終究是要回去繼承皇位的。
蕭演心中像洶湧的大海,我行不行你不是都看過了嗎?難道你還見識過比我更好的?最後他鎮定地問了一句:“你覺得我可以嗎?”楊秀舒不假思索道:“還行,但跟我大哥比可能還差那麼一丟丟。”“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蕭演怒道。
“哼!”楊秀舒覺得這狗男人跟自己的大哥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大哥不僅武功高強,他還會虛心接受批評。大哥戰功赫赫,但他赤裸著上身練武的時候身上的肌膚都是光滑結實的,而蕭演的身體都是傷疤,還主動找打,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夜寒不明白兩人之間的瓜葛也退了出去。
“楊姑娘,在下可否問你一個問題?”夜寒好奇地追上楊秀舒。“可以,你問吧。”楊秀舒坦然回答道。“我們殿下跟你大哥究竟差在哪裡?”夜寒覺得太子殿下是幾乎完美的一個人,喜歡他的女人可以繞大陸一圈,而他至今為止還對那個死去的未婚妻念念不忘,為她守身如玉十幾年。如今遇到一個他真心喜歡的人,為她每天啃饅頭,把最好的飯菜留給她。即便她喝光他珍藏多年的酒,穿上他不舍得穿一次的天蠶絲衣,罵他是王八,她仍能毫發無損地活到第二天。他還替她挨了四十軍杖。但這個女人似乎並不是很愛他們的殿下。
“你們殿下挺好啊,除了心胸不夠我大哥闊達,疑心太重,武功不夠我大哥高強之外,都挺好的。”楊秀舒認真地掰著手指道。
夜寒不服輸道:“姑娘還沒見識過我們殿下在戰場上雷厲風行的手段,怎麼就知道我們殿下不如你的大哥?”楊秀舒笑了笑道:“你說得對。按照現在南梁的情況,蕭演要滅掉南梁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楊秀舒沒再和夜寒掰扯下去,她從衣袖裡掏出蕭演平時看的那本醫書,安靜地坐在樹底下看了起來。
半個月後,蕭演的身體好得差不多了,何衝和慕容羿他們也研究好攻打漠城的策略。正等蕭演一聲令下的時候,南梁傳來了驚天的大變動。楊泰率領他的舊部連同司馬傑的勢力一舉攻陷南梁國都,司馬烈被迫讓位給司馬傑。如今鎮守在漠城的也不是胡偽了,而是殺了胡偽的楊庭軒。
消息傳到了楊秀舒耳邊的時候她是一點都不驚訝,畢竟司馬傑也處心積慮了十幾載。
“如今南梁內亂,正是攻打漠城的好時機。隻要攻下漠城,我們就能直搗黃龍,最終在南梁國都信城跟楊泰司馬傑決一死戰。”何衝分析道。蕭演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們事不宜遲,不能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蕭演穿上戎裝,戴上修羅麵具率領大軍出發。楊秀舒知道這場仗不管誰打贏了,她置於其中都是很尷尬的,於是她趁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溜走了。
蕭演軍隊和沒有楊泰的楊家軍在漠城十裡外的雲漠平原上大戰了一場。最後以蕭演負傷告終。楊庭軒跟蕭演約定,隻要蕭演能打敗楊庭軒,那麼南梁軍隊退守落星城,漠城大門為昭國軍隊敞開。如果楊庭軒打敗了蕭演,昭國軍隊退回淩雲州,雙方停戰一個月。
蕭演外傷剛好又被楊庭軒打出了內傷。在回軍營的時候,他苦笑著地對四個侍衛說道:“難怪她說我比不上她大哥,我連她二哥都打不贏。”四個侍衛都沉默了,夜寒以為楊秀舒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她說的都是大實話。
蕭演回到了營帳後,發現楊秀舒已經走了。“她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蕭演落寞地說道。“殿下不必灰心,那楊庭軒年紀比殿下大,武功比殿下高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我們殿下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以後昭國的國君,楊姑娘再三衡量後還是會回到殿下身邊的。”淩風這次說的話還算中聽。“行了,你們下去吧。本宮想要休息一下。”蕭演趕走了所有人,在楊秀舒平時睡覺的地方躺了下來,這裡有她殘留的氣息。
楊秀舒走了第三天後,蕭演在營帳中獨自借酒消愁。夜寒看見蕭演頹靡的樣子心疼不已,他從未見過往日意氣風發的殿下這個樣子。夜寒奪過蕭演的酒,“殿下,彆喝了。你必須要振作起來。等楊泰大軍趕回漠城的時候,我們不去攻打他,他也會來攻打我們的。”蕭演紅著眼盯著他怒道:“夜寒!是不是本宮平時太縱容你!現在連你也敢忤逆我了!”夜寒顫抖地放下酒壇,“殿下,是屬下逾矩了。屬下自己去領二十軍杖。”正當夜寒轉過身時,蕭演喊住了他,“夜寒,你沒錯,不必領罰了。錯的是我,是我沒用,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殿下不必妄自菲薄,如果五仙山那位肯收你為徒,那麼你的武功一定能超過楊泰的。殿下隻是沒有遇到最好的師父而已。”夜寒在身邊鼓勵道。“你出去吧,我想靜一靜。”蕭演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半個月後,蕭演一掌將一棵五年的樹給劈斷了。“恭喜殿下,殿下的功力已經完全恢複了,相信一個月後跟楊泰對戰也不會落入下風。”冷寂大喜道。“不用一個月了。”淩風從遠處匆匆趕來,“殿下,楊泰已經派人送了一封信過來。聽聞他現在已經趕回了漠城。”
蕭演打開了信件,“楊泰約我三天後在淩雲州雲來客棧一聚。”“豈有此理,太沒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吧!”淩風氣憤道。蕭演收起信件,冷笑道:“好你個楊泰,那我就去會一會你,看是你的槍厲害,還是我的劍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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