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一批官兵圍著城主府。鄭允被押上了囚車,府內的下人們都被抓了起來。
司馬無憂安睡了一晚後讓人給鄭瑗灌了一碗避子藥。
“殿下,瑗瑗求你放過我們城主府吧。我們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鄭瑗哭著說道。
“這天下想爬上我的床的人多了去了。你有幸上了一次,就應該感恩戴德了。”司馬無憂冷笑道。
“殿下……求你開恩!”鄭瑗哭著跪了下來。
“我已經開恩才免了你爹的死罪。他貪贓枉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還通敵叛國,每一條都足以抄家滅族了。你應該慶幸自己還是個處的,有了點利用價值。”司馬無憂轉身就走。
鄭瑗想追上去,但被侍衛攔著。
“鄭小姐,你是想跟著你的家人,還是跟著我們回京?”錦書問道。
“我當然是跟著殿下!”鄭瑗激動道。
錦書點了點頭,“鄭小姐,殿下是念在跟你之間的情分才對你城主府上下從輕發落。否則你們城主府男的得發配邊疆,女的得充當軍妓。小姐,你得慶幸自己多年的付出得到了回報啊。”
鄭瑗癱坐在地上,現在除了跟著司馬無憂,恐怕就沒有彆的生路了。
茉莉看見昨日還光鮮亮麗的城主府,今日就被官兵搬空了,真的唏噓不已。昨晚在床上顛鸞倒鳳的兩個人,今天就提上褲子不認人了。擁有司馬無霜記憶的茉莉根本想象不到司馬無憂會變成這樣。
“阿姐,我們要繼續趕路回京了。”司馬無憂牽起茉莉的手道。
“無憂,怎麼那些丫鬟一個都不見了?”茉莉問道。
“阿姐需要丫鬟伺候你?”司馬無憂問道。
“那個紅鳶梳的發髻好看,翠竹化的妝也適合我。”茉莉笑道。
司馬無憂笑了笑道:“阿姐如果要人伺候你,那我讓人買幾個心靈手巧的丫鬟給你。這裡的丫鬟畢竟是城主府的,始終都不會太忠心。”
“那她們會有什麼下場?”茉莉擔心地問道。
“阿姐,你都知道了?”司馬無憂皺了皺眉道。
“無憂,你長大了,有很多事你自己可以決斷。但你要問心無愧,否則以後內心就會受煎熬。”茉莉拍了拍司馬無憂的手背道。
司馬無憂點了點頭,“阿姐,無憂知道該怎麼做了。”
司馬無憂送了茉莉上馬車後便吩咐錦書道:“派人在這裡買一處宅子給鄭瑗,並且給她一筆豐厚的錢。告訴她,以後她想嫁給誰就嫁給誰。至於城主府的那些女眷和仆人都放了吧。”
“是,殿下。”錦書收到命令後便去做了。
司馬無憂若無其事地上了馬車,一行人就這樣離去了。
鄭瑗聽到司馬無憂不要她後便立刻追了出去,但被侍衛攔下了。
“殿下!你不可以不要瑗瑗啊!”鄭瑗看著馬車遠去,跪倒在地上大聲痛哭起來。
玄月昨晚莫名地躺在床上,又莫名地睡了一個好覺,他今日神采飛揚地騎上了馬。他聽見了鄭瑗在城主府外失聲痛哭。雖然他知道鄭瑗會對司馬無憂投懷送抱,但是沒想到司馬無憂會真的要了她,而且還沒想過給她一個名分。看來儲君的賢名還是有很多貓膩的,讓茉莉留在這人身邊,恐怕風險還是很大的。
一行人到了中午便在錦繡城的客常來飯館吃飯。司馬無憂剛進門便看見了熟人,正是三皇子的侍衛陳葦泉。
“參見太子殿下,三皇子在二樓恭候多時。”陳葦泉行禮道。
“嗬,阿姐,咱們今天不要跟他客氣,想吃什麼就點什麼。”司馬無憂拉著茉莉就往樓上走。
三皇子司馬無情看見來人便行禮道:“大哥,三弟我已經恭候多時了。”
司馬無憂冷冷地看著他說道:“衛王行禮都不會嗎?我是太子,你是王爺,還有,這是大長公主,你的姐姐!”
“是,無情失禮了。衛王參見太子殿下,大長公主。”司馬無情恭敬地行了一禮後便邀請幾人入座了。
“掌櫃的,上菜!”司馬無情喊道。
“我們都還沒點菜,你就上菜了?”司馬無憂將司馬無情給他和茉莉斟的茶倒掉了,然後說道:“這些茶水也是人能喝的?錦書,去馬車上將金風玉露拿來。”
“是,殿下。”錦書立刻去車上拿金風玉露了。
司馬無憂跟司馬無情兩人對視著,雖然沒再說一句話,但已經切磋了好幾回合。
“嗬,兩個小屁孩。”玄月率先打破了沉默,拿起一瓶酒就喝了下去。
“這位是?”司馬無情彬彬有禮地問道。
正當司馬無憂和茉莉想開口時,玄月回答道:“雲夢澤玄月。”
“原來是玄掌門,失敬失敬!在下常聽陸宰相提起玄掌門的厲害事跡,實在敬佩之至。”司馬無情站了起來恭敬地行了一禮。
“陸無相提起我?他應該說了我不少壞話吧。前不久偷襲西翎的陳年豐可是他的門生?”玄月繼續自顧自喝酒道。
“掌門受萬人敬仰,誰敢說你壞話呢?”司馬無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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