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徐望月是不是命大,她安穩地倒在裴長意的懷中,昏昏沉沉,好似睡著了。
裴長意放慢了手腳,輕柔地把她抱到暖榻上,輕聲喚著,“二姑娘。”
趕來的裴鈺和本就站在不遠處的裴長遠,幾乎是同時衝到了馬車底下。
兩人相撞,差點都沒站穩。
裴長遠頭暈目眩,愈發覺得自己剛才聽見裴長意的那一聲“望月”,是幻覺。
“二姑娘怎麼了?”裴鈺著急,正想上馬車幫二姑娘診脈。
裴長意微微側頭,餘光寒冷如冰,“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彆丟人現眼了。”
裴鈺臉一紅,想到那日在祠堂的事,罷了,自己的醫術的確比不上同仁堂的秦大夫。
裴長遠一把推開裴鈺,左腳剛踏上馬車半步,便被一個冰冷的眼神盯著。
這眼神太過滲人,嚇得裴長遠唉呦一聲,摔下了馬車。
裴長遠從未在兄長身上見過這樣的眼神。額頭上都是冷汗。
這和看典獄司的犯人有什麼區彆?
他可真是個凶羅刹!
裴長遠不敢再動,瞬間老實了。隻能靠嘴問
“兄長,月兒妹妹她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暈倒?”
他抬頭,見眼前那道暗沉的目光,黑夜之中如狼般冒著幽光,看他跟看死人並無任何區彆。
裴長遠咽了口口水,“兄長,我是說二姑娘她怎麼了?”
裴長意眼底掠過一抹難以發現的緊張,他微微俯身,側臉如玉,仔細看了看眼前女子。
徐望月真好像是睡著了,氣息平穩,臉頰微微泛紅。
判斷了許久,確定她此刻無事,裴長意坐直了身子,隱在暗處的手微微一緊。
他自己都未曾發現,他額頭上竟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麵對生死未卜的跳崖死局他未曾怕過,對著殺人如麻的凶狠之徒他未曾緊張,可放下徐望月倒下的那刻,他的心竟頓了頓······
“回府。”
聽到馬車裡傳來冰冷的兩個字,裴長遠嘴角微微牽起。
他正準備踏上馬車,想到方才的前車之鑒,他的欲抬未抬,求助似地轉頭看向了裴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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