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舒了舒眉頭,漫不經心地掃過徐望月,仍是氣不打一處來。
“就按長意你說得去做,待這陣風頭過了,再尋個由頭,把二姑娘送回徐府去。”
聽得趙氏的話,裴長遠急了。
他剛才也聽明白了,兄長對徐望月一派淡然,看她的眼神中絲毫情意都沒有。
也是了,他這樣冷心冷麵的人,怕是對誰都不會有什麼感情的。
裴長遠還未開口,便聽一道清冷的聲音,不疾不徐地響起,“母親莫急,半月後,容妃娘娘還要招二姑娘入宮診脈。”
“要送她回徐府,須得等容妃娘娘不再宣她入宮。”
裴長意心下淡然,容妃可以招她入宮一次,便可招她入宮無數次。
趙氏眸光一亮,不錯,她怎麼忘了這一茬,差點釀成大禍。
她見裴長意十分淡定,並未強留徐望月在侯府,趙氏心口那一抹懷疑,徹底消散。
裴長意微微側頭,餘光冷冷掃過徐望月,“雖此刻不將二姑娘送回徐府,但仍是要好生告誡。”
“母親,不如讓她去我書房裡禁足,罰她為母親抄寫佛經祈福,我會親自看管她。”
書房禁足,親自看管?
徐望月低垂著眸子,細細思量著這句話。
她抬眼,再度與裴長意的視線交彙,他神色寡淡,平靜得過分。
裴長遠坐不住了,撒嬌似地對趙氏開口,“母親,方才兄長說了,是我帶二姑娘出去才讓她犯了錯。”
“禁足這個懲罰是不是太重了?不如……”
“不如什麼?母親還未提及如何懲罰你,便是不罰了嗎?”
裴長意清冷的眸子冷冷地掃過裴長遠,轉頭看向趙氏,朗聲說道,“兒子考慮過了。”
“二姑娘禁足在我的書房裡,一方麵為母親抄寫佛經祈福。”
“另一方麵,這一個月她就不要接近長遠了。”
裴長意側頭,寒冷的眸光看向裴長遠,“殿試不比縣試,不是你耍一些小聰明便能通過的。”
“這一個月你潛心學習,我會放下公務,多輔導長遠課業。”
“你和二姑娘的婚事,等你殿試高中後,再由母親定奪。”
如果說方才裴長意的那段話,讓趙氏心頭的怒火稍稍緩解。
那此刻這番話,一字一句都落在她的心頭上。
嫡親的血脈,這個兒子,是懂她的。
趙氏低頭喝了兩口茶,再抬頭時,看向裴長意的眼神溫和,麵上帶上了笑意,“長意,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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