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意不再理會裴鈺,抬步便往徐望月那走去,徐老爺說得不錯,他待她,原本就不清白。
他腳步飛快,待見到徐望月,氣息微微有些紊亂。
坐在桌案邊,裴長意一人喝了兩杯茶,挑了些緊要的與她說了,又好生安撫了幾句。
徐望月低垂著眉眼,看起來神色平靜,可眼底卻隱隱透出一絲憂色。
裴長意當然明白她的心情。
她們母女二人在禦史府吃了不少苦頭,這些年可以說是相依為命。
徐望月一直以為娘親是被許氏搓磨,鬱鬱寡歡,才會英年早逝。
可她突然得知,小娘可能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心情自然不能平靜。
裴長意安靜地在她身旁坐了許久,見她不曾開口,他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月兒,上次你給我的安神香可還有?”
他的手掌很大,將她的手完全放在自己掌心中。
一股暖意緩緩從手心傳來,徐望月的意識被他拉了回來,微微一怔點了點頭:“還有,世子爺可是想要一些?”
裴長意點頭,待徐望月將細細長長的香拿過來,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把摟住徐望月後腰,將她抱在懷中。
他動作又輕又柔,像是重了些,便會傷了她。
“我問過大夫,這香的配料溫和,對胎兒沒有傷害。你今夜點上香,什麼都彆想,好好睡上一夜。”
裴長意清冽的語氣裡透著溫柔:“母親的事,我會放在心上。”
徐望月身子微微一顫,心頭湧起特彆奇怪的感覺,一陣一陣,讓她難以平靜。
她眼睛微眨,掠去眼底內抹霧氣,淡淡嗯了一聲。
從小到大,徐望月從未如此被人護在手心裡過。
她微微側頭,靠在裴長意肩膀上,人生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有了一絲依靠。
或許就算徐家傾覆,身邊的這個男人也能護她周全。
裴長意親自為徐望月點了安神香,淡淡的柑橘香味,讓她的心安靜了許多,隱隱也有了一絲睡意。
徐望月半眯著眼睛,眼皮有些耷拉下來,耳邊驀地響起裴長意沉穩的聲音:“顧懷風查到那王家小姐,與他軍中一個小將乃是未婚戀人。”
“當日你認出的那塊布料,那小將也已經認出,是王家小姐親手所繡。”
徐望月瞬間清醒了幾分,坐直了身子,有些詫異地看向裴長意:“你是說那塊碎布上的鴛鴦?”
裴長意苦笑著搖了搖頭:“那塊碎布是一張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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