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見睡著的時候,陳欣主廚,李陽和張霞輔助,快速的做好了一頓靈氣四溢的豐盛早餐。
李陽和張霞從李見臥室出來後收拾各自不妥的地方隻花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甚至在家裡動用了超凡力量。
一秒鐘收拾好之後,他們才跟往常一樣走進廚房,幫助陳欣做飯。
在他們的幫助下,早飯做的飛快,不多時就香氣四溢。
陳欣過去將躺在沙發上渾渾噩噩剛睡過去的李見搖醒,滿眼血絲,困到極致的李見隻感覺頭腦沉重,勉勉強強撐著身體不倒下睡覺,卻是對家裡的異樣一點都無法察覺。
甚至連母親張霞吃飯時候身體總是止不住的顫抖,妻子陳欣肩膀不時抖動一下,弟弟李陽一隻手沒抬起來過,身姿低伸,一隻腳好像一直再抬著這樣的事都沒有辦法察覺到一點。
如此近距離下,連這些動靜都發現不過,可不止是困這麼簡單。
“李見應該是處在蛻神的關口了。”
張霞和陳欣乃至李陽都想到了這一點,所謂蛻神指的是李見修行道路的一個重要蛻變關口,過了這一道關口給人帶來的變化就宛若凡人成神一般巨大,因此名叫"蛻神"關。
但是同時,想要度過這一道"蛻神關"也同樣是凶險無比,稍有不慎,底蘊但凡有一點不足,便有可能根基儘毀,淪為再也不會有絲毫進步的廢人。
但也正是這樣的難關才將凡與神區分開來,被稱為"蛻神關",對比度過這道關後所得到的力量,這個危險所有人都認為是應該的。
但是同樣的,收獲大,意味著風險大,李見現在的情況就很危險。
但是一念至此,張霞扭頭看著身邊在她裡麵攪動的李陽,略微停頓之後,竟然主動往他身邊坐了坐,身形還放鬆了一些。
固然,蛻神關這一關危險無比,更似有無窮儘的難關。
但是同樣的,這一關過去了就宛若凡人化神,不是每個修行者都能達到的。
換句話來說就是,這個危險,隻有千萬分之一的人有概率能夠達到,百萬分之一的人能夠有達到這個境界的機會。
因為想要達到這個境界,要麼有資質,要麼有資源。
很顯然,李見的資質不佳,那麼能達到這一步的原因顯而易見的就是資源了。
隻是什麼樣的資源能夠讓他達到這一步?
靠她和她丈夫是百分之百不可能的,惟一的答案就在把手伸在她身上玩的李陽。
她兒子現在的成就,全靠他……
忽然之間的一念至此,張霞發現自己這兩天內心裡的慌亂一下撫平了不少,她看了看還在她身上玩的李陽,忽然抿了抿嘴,夾了一筷子菜喂他。
似乎是怕他吃的不方便,還用嘴喂。
就連本來坐在李陽對麵的陳欣也忽然站起來坐到他右邊,給李陽端茶倒水,任由他不動雙手享受著美食。
不過和張霞想的不同的是,她想的是……自己現在的一切,都依賴於李陽。
要是沒有李陽,她就會瞬間從現在的舒適生活打落雲端,成為底層掙紮,幾乎毫無希望的受苦者。
如此一來,她還有什麼可埋怨的呢。
“李陽希望怎麼乾,就讓他怎麼乾好了。”
陳欣念頭中閃過一個想法,輕輕將李陽嘴角被剛剛張霞用嘴唇喂飯時殘留下的一些飯漬清理掉。
對麵的李見昏昏欲睡,處在蛻神關鍵期的他除了在修行和實戰法術的時候機敏周全無比,平時壓根沒辦法察覺到這些情況,一直到了李陽被張霞和陳欣左一嘴又一嘴的喂飽,他才迷迷糊糊的轉身走到沙發上,又躺了下來。
剛剛結束的夜班,於李見而言,恰似一場冗長而苦痛的煎熬。連續十幾個小時的高強度勞作,令他的身心均已瀕臨崩潰的邊緣。
就算睡了一會又吃了靈機飽滿的早飯他的雙眸也依然布滿血絲,眼神中滿溢著深深的疲倦與無奈。原本挺拔的脊梁,此刻也微微佝曲,仿佛被無形且沉重的枷鎖壓彎了脊梁。
他躺在沙發上的那一刻,整個人如同一灘軟爛的稀泥,毫無力氣地癱倒其上。他的身體與沙發接觸的刹那,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恰似他內心深處壓抑許久的疲憊與苦痛的儘情宣泄。
李見躺在沙發上,紋絲不動,唯有那微弱而略顯急促的呼吸聲,昭示著他生命的存續。他的頭發淩亂不堪,發根被汗水浸濕,緊緊地貼附在頭皮之上。幾縷發絲倔強地翹著,仿佛也在抗議著主人所承受的過度勞累。臉上的胡茬肆意生長,更添了幾分憔悴與滄桑,下巴處還冒出了一顆紅腫的痘痘,那是內分泌失調的證明。
他緊閉著雙眼,眼皮卻還在不安分地跳動著,仿佛在那緊閉的世界裡。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似是想要抗拒那無儘的疲憊,卻又無能為力。他的眉頭緊蹙,那深深的“川”字紋仿佛刻在了臉上,即便在睡夢中也無法舒展。
他的嘴唇乾裂,毫無血色,微微張著,發出微弱而不均勻的呼吸聲。有時,他會無意識地咂咂嘴,似乎在夢中尋找著一絲滋潤,乾燥的嘴唇邊緣甚至起了一層薄薄的皮屑。